薛科诚道:“恒安侯老迈糊涂,不?记得我儿?是当今皇后?亦正常。”
老恒安侯道:“你如今一无官职,二无军权,更该夹紧尾巴做人,少给皇后?娘娘招惹是非。”
薛科诚道:“依薛某来看,满朝文武皆见精识精,唯有一人倚老卖老,嘴里牙多。”
按理?说,老恒安侯该适可而止,但他?偏要问:“姓薛的,你在骂谁多嘴多舌?”
薛科诚道:“你。”
老恒安侯:“……”等宴席结束,他?定要找个?地方?痛殴薛老匹夫,新仇旧怨一起算!
与此同时,女席上的裴唯宁正对薛满叽叽喳喳。
“阿满,你尝尝这道鱼,鲜嫩细腻,一点腥味都没有。”
“阿满,你吃块桂花糕,还是热的,入口即化,回味无穷呢。”
“阿满,你再?喝口血燕银耳羹,补气?养血,对女子最?好不?过……”
一旁的太子妃蒋芸娘心有不?悦,薛满还未嫁入皇家?,便被安排在如此显眼的位置。而裴唯宁身为公主,对太子妃爱答不?理?,对将?来的端王妃却殷勤至极……结合昨日发生的一切,她?深深为太子,为整个?东宫感到不?平。
太子才是储君,是继承正统的唯一人选!
“七妹妹。”蒋芸娘慢声开口:“今日是国宴,自有宫女替阿满妹妹布菜,你不?妨专心欣赏歌舞,品尝美味佳肴。”
裴唯宁闻言,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劳太子妃操心,本公主刚好不?想?看歌舞表演,只想?给表妹布菜。”
说罢,她?挑衅似的拿起酒盏,亲自给薛满斟酒,“阿满,这是我上回说的缥玉酿,味道好极,但你只能喝一杯,再多便容易醉。”
薛满道过谢,顺着蒋芸娘的话道:“好了?,我吃的喝的都够了?,你不?用再?管我,安心顾好自己。”
裴唯宁撒娇:“我好久没跟你一起出现,当然得亲密些,叫旁人知道我们姐妹感情依旧,丁点不?容第三者插足。”
此话一出,蒋芸娘差点挂不住笑。数日前,她?曾在花园中与刘五妹妹私语,不?小心被裴唯宁撞个?正着。她当时便称端王不会纳妾,此生只娶薛满一人。
薛满何德何能,能得到端王和裴唯宁的偏心爱护?而她的刘五妹妹,不?过想?做端王的侧妃而已,却被裴唯宁狠狠奚落,又被其父连累到要给人做妾……
蒋芸娘的语气?渐重?,“七妹妹此言差矣,你身为皇家?公主,代表的是皇室颜面。莫说阿满还未嫁给端王,便是真成了?端王妃,你们之间该遵守的礼仪也必不?可少。”
裴唯宁不?耐,“这是我与阿满的事情,母后?尚且不?多管,何须你来指指点点?”
“母后?执掌六宫,自无暇注意这些小事。我身为太子妃,是你的长嫂,便该替母后?约束你的一言一行?,否则坏了?名声,如何寻得如意郎君……”
蒋芸娘一脸矜持不?苟,言语间强调女德女诫,教育裴唯宁该如何如何遵守礼教,不?能丢皇家?的脸,免得将?来找不?到合意的亲事。
……薛满总算知晓裴唯宁为何与蒋芸娘不?对盘,裴唯宁随性恣意,而蒋芸娘满口陈言肤词,像个?说教的老先生,恨不?得将?裴唯宁涂上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