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冉左右看了眼,说:“我们换个地方吧,时间还长,就不?要在这儿了。”
今夜本就是去她去过的地方,许砚之?跟着舒冉走。
再次从路边拦了辆车,舒冉准备报目的地时。
许砚之?忽然开?口:“去高铁站。”
舒冉不?明所以,可?到底没说话。
高铁站离莫愁路也?就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司机在高铁站附近下?车,下?车后正好是一家酒店的门?口。
抬眼望去,发着光偌大的招牌叫舒冉呼吸一顿。
高铁站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玩的。
那么许砚之?要来的地方只有这一个地方。
“这是研学时住的酒店。”舒冉再仰头?,看到酒店楼上的天台,“你要去顶楼?”
从始至终,舒冉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许砚之?喜欢空旷、安静的地方。
最好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哪儿。
这好像就是许砚之?的本性。
“嗯。”许砚之?垂眸看她,“我带你看星星。”
舒冉一怔,好多年前,他也?是这么和她说。
.
为了不?打?扰前台,许砚之?特?意开?了间房拿到酒店的房卡进了电梯。
接着径直上了酒店天台。
推开?门?。
空旷寂寥,寂静无声。
穿堂风幽幽柔和,月色无垠朦胧。
天台比记忆里的更大了些,多了几根晒被子的绳线,此时一床被子也?没有。
旁边多了一间很小的铁皮房,也?有个梯子,构建有点?像芙城一中的天台。
站在高处,可?望见小片南城的风景。
都说南城是个浪漫的城市。
仰头?便是星辰璀璨,月色撩人,低头?便是高楼大厦,灯火阑珊。
南城的夜,她又多看了一页。
许砚之?问:“要不?要上去?”
他说的是铁皮房的屋顶。
夜风吹过舒冉的脸,不?知?是不?是喝了酒,她浑身都觉得?燥热。
“好。”
许砚之?踩着梯子,稳稳上屋顶,朝她伸出冷白掌心。
舒冉好像看见了当年的少?年。
似他,又不?似他。
掌心相交,似电流传过,舒冉的酒似乎又醉了一些。
浑浑噩噩,甚至有种至死方休的感觉。
在铁皮房上站稳后,舒冉就着坐在许砚之?身旁。
更高了些,星星好像都变得?更多,更清晰。
月面光纹如同桥梁,在视野里如此曼妙。
气氛静了下?来,谁都没开?口说话,谁也?不?需要开?口说话。
好似这一切就是最好,最合适的氛围。
空气中只剩下?清浅呼吸声。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月色,舒冉总觉得?又回到了那天。
缺少?了音乐。
舒冉不?禁问许砚之?:“许砚之?,在你印象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不?仅仅只因为好奇,还带着试探。
许砚之?侧眸看舒冉,“没有确切的形容词,你是一个很勇敢,允许一切发生?的人。”
“你很好,很坚韧。”
舒冉将手环住膝盖,问他:“听歌吗?”
许砚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带线耳机,将其中一只递给舒冉。
舒冉微微诧异。
现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