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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思微愕,这消息从哪里听说的?

因为大?盛科举仕途重文章,像算学、医学、建筑诸类,官学和私学虽有教学,并没有被提到十分重要的地?位。只?有童生试时偶尔会出现一题,所?以会学。乡试往上是不涉及此,他也没有刻意去深学。

略一思考,怀疑是去年在户部时候暴露出来。新策制定的过程中,会讨论到田地?、户籍和赋税等问题,难免涉及算学,有两次和高?明进争辩之时,他的确不假思索演算答案张口就来。

户部能运用?到的算学,对于他这样的一个理科生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想必高?明进或者?户部官员在皇帝面前提及。

皇帝忽然提及此事,莫不是又要将他扔户部去?

俞慎思回道:“臣在书院读书时随讲师学过一段时日。”当年在排云书院,他也就去算学科旁听了?一个月,算学堂每个月的考核都没有参加,好歹可以拿来搪塞。

皇帝微微笑着,没有再说下去。

俞慎思没明白皇帝忽然提这一句目的。

行到前面的亭子中,皇帝在桌边坐下来,让俞慎思陪他下局棋。

俞慎思在翰林院没少听闻,皇帝棋艺高?超,也因为此翰林院不少官员还钻研过棋艺,只?为了?陪皇帝对弈的时候不让皇帝扫兴。

翰林院棋艺最高的要推白尧,白尧也和他提过,皇帝棋艺不凡。

他这棋艺和半吊子差不多,都不够皇帝开胃的。皇帝烦了半日,这会儿心情刚好点,自己不是扫兴吗?皇帝瞧着?兴致还挺浓,跟过来的除了内侍就他一个臣子,他不领旨,似乎更扫兴。

内侍们已经将棋桌摆上,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俞慎思只?能硬着?头皮上。

想了?想,还是要提前给皇帝打个预防针,施礼禀道:“臣不善纹枰之道,恐扫陛下兴致,臣先向陛下请罪。”

皇帝笑着?朝对面示意,“坐下来先下一局。”

赶鸭子上架,俞慎思咬咬牙,下吧!

棋局刚开,俞慎思便感受到扑面而来强大?的压迫感。皇帝攻守兼具,落子又快,他总不能每一步棋慢慢琢磨,让皇帝干等自己。他被迫也稍稍提速,但是自己的眼睛和脑子又跟不上,顾此失彼,有点像无?头苍蝇。

殿试时他都没这么烧脑。

皇帝渐渐落子慢下来。看着?是皇帝在思索,实则给俞慎思更多的时间去纵观棋局和思考。

俞慎思心里稍稍喘得上气?,再如刚刚一般速度,他能将这局棋下成一坨那啥,那可不是扫不扫兴的事。他心中几分感激,微微抬头朝皇帝望一眼,皇帝倒是悠闲地?呷了?口茶,他意外见?到皇帝鬓角数根白发。

皇帝也不过才四旬多。

这几根白发,应该有一根是为了?新策而生,一根为西?北而生吧?

俞慎思分神一息,便收回心绪落在面前的棋局上,研究眼下要如何落子。慢下来他能够有时间思考,却也不敢一直琢磨,正犹豫要将旗子落在何处时,皇帝道:“下棋急不得,急则生乱。”

这是教他下棋?

俞慎思应声,“多谢陛下指教。”又思忖了?几瞬,才落下棋子。

显然皇帝早就瞧出他棋艺烂,数次放水,给他生机。皇帝都给送上门?了?,他总不好辜负圣恩,便顺着?皇帝的意思来。渐渐他发现皇帝这哪里是让他陪着?下棋,这明显就是在棋局上一步步教他怎么下棋。

是对他稀烂的棋艺看不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