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不让你喝。”
于周不渴,也不爱喝水,可还是乖乖喝光了。
因为于周的配合,傅怀辞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接下去的一个小时里没有再提出过分的要求。
直到把手机玩到自动关机才把它还给于周,并大方地对于周笑了笑,和他说:“明天见。”
“明天我有事,不能来了。”于周说。
傅怀辞不太在意地重新戴上耳机,和他说:“你会来的。”
第二天,于周果然准时赴约,甚至还比昨天提早了几个小时,原因是傅怀辞坏心眼地把他的手机密码改了。
就这样,一个寒假,于周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被迫和傅怀辞待在了三楼的那间,有落地窗的,抬头就能看见一大片白皑皑雪景的房间里。
有时候于周也会觉得惬意,前提是傅怀辞能够少张开嘴巴说话,而且待在这里,会比待在于家让他觉得舒服。
只是傅怀辞虽然不把他当空气了,却仿佛把他当作了别的东西使用。
临近过年,天气愈发冷,大雪连下了好几天,于周每次出门前都要换上夏可岚来之前给他买的新羽绒服,把自己裹到密不透风才往傅怀辞家走去。
傅家离于家不远,于周却因为雪大要放慢步子,所以最近几天总是会比约定时间迟上几分钟,次数多了傅怀辞莫名有些不开心,但好在都没有发作。
这天,于周出门前发现自己的毛线帽和手套都不见了,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又在阳台和玄关处转了转,依旧没能找到。
因为找东西,于周这天迟到了半个小时,等他打开傅怀辞的房门,对方脸上的表情已经很不好看。
傅怀辞昨天和人约好了时间上线玩游戏,还特地叮嘱过于周要准时,于周正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傅怀辞不生气,可对方却突然问他:“你的帽子和手套呢?”
于周和他说:“找不到了。”
傅怀辞拄着拐杖靠近他,看到他发丝间的雪花在温暖的房间里融化成水渍,鼻子眼睛都被冻红,手指头更是僵硬得不能看,本来干净的羽绒服,现在破了好几个洞,像是有人故意剪烂的。
“是不是那个小饭桶弄的?”傅怀辞问他。
于周疑惑地看着他。
“那个桶桶,”傅怀辞形容,“长得也像饭桶的那个。”
于周想了想,和他说:“他叫于桐。”
“管他什么桶,”傅怀辞又问了他一遍,“是不是他?”
也许是傅怀辞的表情要比他还生气,于周想到自己偶尔会丢失的牙刷和课本,和他点头说:“嗯。”
听到于周的回答,傅怀辞表情才好了一些,用想做坏事的表情说:“我知道了。”
这天,于周在傅怀辞的房间从下午三点待到了晚饭结束,直到于周坐在轮椅上块打起瞌睡了,傅怀辞才让他回去。
于周的头发不湿了,傅怀辞盯着他吹干后变得暖烘烘,也重新蓬松起来。
在他出门前,傅怀辞臭着脸给他戴上了一顶干净暖和的帽子,又丢给他一双蓝色手套,还把自己的羽绒服裹在了于周的身上,热得于周感觉自己好像要流汗了。
“我让楠哥送你回去。”傅怀辞说。
楠哥是守在傅怀辞门口的其中一个保镖,于周想说,比起十岁的桐桐,他好像更怕这个楠哥。
可傅怀辞不容他拒绝,又和他说:“明天不准再迟到。”
就这样,于周走在前面,赵楠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两百米的距离硬生生把于周走出了汗。
快到于家时,于周加快脚步,踩上台阶后和赵楠说:“楠哥再见。”
赵楠嗯了一声,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到了。”于周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