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怀春,天真诚挚的感情,总是教人心生善意。
卢宛想了想方才谢蕖赧然表达的为难,思忖片刻,眼眉弯弯道:“这会子你父亲既在书房,那便劳烦蕖娘你代我为你父亲送些羹汤去罢。”
听到卢宛为自己寻的去前院的名头,谢蕖一时有些面红耳赤。
她站起身来,向卢宛礼了礼身,低低应道:“女儿晓得了。”
谢行之的书房外,谢蕖佯作不知情有外人在的模样,默默心中有些七上八下地等待着。
似是也有意叫谢蕖与陈均见一面一般,待侍从回禀过后,谢蕖顺顺利利地走进了书房。
书房中。
谢蕖寻了间隙契机,匆匆扫了一眼坐在下首,生得高大挺拔,威武不凡的陈均,对这个将来夫婿的第一印象甚是不错。
她自幼体弱多病,如此夫婿,能给她无尽的安全感。
送罢羹汤,谢蕖面颊飞红,羞怯满意地垂首离开,虽强作镇定,心中却是欢喜不已。
……
夜幕深深。
卢宛喝了滋补方子,去沐浴洗漱。
她换好中衣,坐在榻上,正微微起身去解挂在帘钩上的帐幔,盈盈一握的腰.肢却忽地被男人自身后揽住。
侧首,望了一眼下颔放在自己肩头的谢行之,卢宛唇角笑意温软地嗔道:“做什么?摄政王吓妾一跳。”
谢
行之望着她眉目舒展,嫣然一笑的模样,不禁垂首,在她唇瓣上偷了个香。
卢宛白皙丽容红得愈发厉害,她正待说什么,却忽听男人喑哑低沉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谢行之低头啄.吻她泛着绯色的耳垂与脖.颈,嗓音有些含混不清道:“今日是宛娘为蕖儿出的主意罢。”
卢宛见他了然白日里自己是故意教谢蕖去书房相看陈均的,不禁侧眸望着他,抿唇笑道:“摄政王真是英明神武,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微顿了下,卢宛眼眉弯弯道:“蕖娘好似甚为满意陈国公世子呢,夫君择选的女婿人选果然都是极好的。”
听到卢宛这真诚夸赞的言语,瞧见她望着自己,明眸善睐的水眸。
谢行之修长的指节摩挲着她的下颔,明明眸中笑意微浮,却口是心非。
“有何好看的?婚嫁之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蕖娘听从安排便是。”
闻言,卢宛浅浅一笑,并不曾辩驳什么。
她温婉和顺道:“摄政王说得有理,然嫁人于女子是一生中顶要紧的事,能提前瞧瞧合不合眼缘,免得日后造就一对怨偶也是好的。”
似是忽地想到了什么一般,卢宛偎在他的怀中,眼眸明亮,饶有兴致道:“妾从前便听人说,陈国公家的那位世子爷,生得高大挺拔,一表人才,想来与蕖娘定是青葱年少,郎才女貌的……”
见卢宛提起陈均,甚感兴趣与好奇的模样,谢行之眸中情绪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想到尚未弱冠的陈均,虽然谢行之觉得那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但……
但,陈均的年岁,并没有大卢宛多少。
谢行之想到方才卢宛话中提起的“青葱年少”,眸色愈深。
他心中略有些吃味,面上却不显。
不愿卢宛再提陈均,男人点漆墨眸凝着她,神色淡淡,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那宛娘呢?宛娘第一次见到为夫,作何印象?”
听到谢行之这般问,卢宛倒真的回想了一番,自己第一次见到谢行之,是在什么时候。
她思忖了片刻,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