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只是他的幻想,是虚影。但心是很难完全受到大脑控制的。正如诗人在和歌中写道:
我知这世界,如露水般短暂,然而,然而……
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拐过转角,一盏微微摇晃的烛火为他照亮了前方的一小段路。
他的妻子披着外衣,倚靠在门框上,半垂着头。微风拂过她的发丝,从她的肩膀上垂落。
宇智波斑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他几乎是小跑地来到了她的面前,蹲下了身体。
“雪枝?”他扶着她,看见她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你怎么在这里?”
睦月雪枝揉了揉眼睛,往他身上一扑,黏黏糊糊地说道:“我在等你啊。”
“……等我?”宇智波斑吹灭了灯,将她打横抱起来,走进房间时还不忘记用脚把门关上,“等我做什么,我很快就回来的。”
“怕你看不清路啦。”睦月雪枝在他的锁骨上蹭了蹭,找回了一点睡意,“而且你也出去太久了,再不回来,我都要去找你了。”
宇智波斑没有说话,将她轻柔地放进了被褥中,然后脱去了外衣,跟着躺了进去。
睦月雪枝一个翻身,滚进了他的怀中,额头抵着他的胸口。
“你心情不好,是做了噩梦吗?”她的声音很低,但在寂静的夜里很清晰。
宇智波斑拍了拍她的背:“没事。”
这显然不是一个能令她满意的回答,甚至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不可以告诉我吗?”她追问道,“我想知道,关于斑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真是贪心啊。”
“这怎么能算是贪心呢。”睦月雪枝抬起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伴侣,我有义务分担你的责任。如果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说出来难道不比一个人独自承受更好吗?”
宇智波斑沉默着。
要让一个不善言辞的人敞开心胸,是很难的。尤其是他已经习惯了沉默,习惯了将一切痛苦吞进肚子里,把所有伤口都遮掩起来。
他是紧闭的蚌,如果自己不愿意打开一条缝隙,任由旁人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窥探到他柔软的内心。
“我……”宇智波斑尝试着开口,舌头却仿佛打了结,“没事,只是有点不习惯。”
“……”
好烦。
怎么会有人长了嘴巴不说话。嘴巴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睦月雪枝揉了揉太阳穴,想发怒,又想笑。
她心中有了决定。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整一些幺蛾子出来。宇智波斑,这是你自找的。
果然啊,镜子不擦不明,男人不打不行!
与其让柱间把你杀掉,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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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好感值:90】
终于又到了这个关键节点,宇智波斑又开始夜不归家了。
睦月雪枝去找了一趟千手柱间,意料之中地没有得到答案。
“为什么不亲自去寻找答案呢?”千手柱间含糊其辞地说道,“雪枝你可以做到的吧。”
睦月雪枝停下了离开的步子,回头说道:“正如你尊重斑一样,我也尊重着斑,包括他的一切决定。不论他做什么。”
“这样啊……”千手柱间沉吟,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已经同斑聊过了,你也去和斑谈一谈吧。你、我还有宇智波一族都生活在木叶村里,眼看着木叶就要变得越来越好,他何必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