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次我游历关山道,目的地正是镇滇府,萧兄有一物托付与我,让我当面奉上。」向远取出小香囊,双手奉上。
见得这个香囊,程虞灵信了一半,接过后从中取出一封书信,见萧何笔迹,全是些别扭委婉的思念之言,不一会儿便潸然泪下。
「是了,的确是他的笔迹,我这苦命孩子,自幼孤僻不合群,不被他父亲待见,文不成武不就,还被赶去了德州受苦。」
程虞灵抹着眼泪,感觉怀里缺了点什麽,抬手朝向远一捞。
没捞着。
「你这孩子,信上说了,你与我儿八拜之交,萧何不在,你便是我孩儿,躲什麽躲?」见向远拘谨,程虞灵直接笑出声。
娘亲言之有理!
「王妃言之有理。」
「你也是个傻小子,你与我儿八拜之交,又和令月两情相悦,叫我王妃作甚?」
「娘。」向远大声道。
「这还差不多。」
程虞灵越看越欢喜,将向远拉到身旁,摸了摸他的脑袋,欢喜道:「眉清目秀倒也不差,长得端正,过两年定是个美男子……」
就是小了点,今年才十六。
程虞灵埋怨萧令月办事不靠谱,这麽青涩的苹果也不怕涩嘴,突然醒悟过来,明白了萧令月为何瞒着不说,和一个半大小子一见锺情,确实有些难以启齿。
嘿嘿,被为娘抓到小辫子了吧!
想到这,程虞灵眉开眼笑,见向远脸色古怪,急忙板着脸,露出岳母大人的威严满满,沉声道:「好孩子,令月与你私定终身的信物究竟是何物,给娘亲看看,我不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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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
「怕什麽,娘亲又不是外人。」
「娘亲,和外人无关,令月脸皮薄,她知道了肯定会收拾我,您不知道,她管我管得可严了。」向远一脸虎踞阳台的家庭弟位。
「别怕,娘亲帮你撑腰,令月不敢拿你怎样,快给娘亲看看。」程虞灵一脸八卦,吃瓜吃到了女儿身上,快把她急死了。
向远推辞再三,终究是个老实孩子,敌不过长辈再三要求,红着脸拉开右侧衣襟,露出了萧令月的牙印。
看,你女儿咬的!
「嘶嘶嘶———」
你们这些年轻人,玩得可真花。
看着向远右肩整齐漂亮的牙印,程虞灵双目放光,搓了搓手,让向远细说这段。
怎麽咬的,在哪咬的,多大力气,咬了多久?
向远支支吾吾:「没什麽好说的,就是……给盖个章,让我以后只听她的话。」
「嗯嗯,接着说。」
程虞灵连连点头,越听越上头,按住向远的肩膀,好奇又揪心道:「你们两个……到哪一步了,没乱来吧?」
还行吧,也就亲过抱过,她当时没穿衣服。
向远脸色通红,连连摇头,涉及男欢女爱的私事,只说无事发生,都是清白的。
啧,你们这些小年轻,最容易把持不住,怎麽可能是清白的!
程虞灵已经信了十成,将向远视为女婿,本就对这个少年颇为欣赏,从自家人的角度出发,越看向远身上优点越多。
首先长得好看,一表人才,其次人品好,心地善良还老实,最后是武学资质,前途不可限量。
她记得很清楚,向远几刀就单杀了星宿宫的金牌杀手,筑基期正面抗衡先天期,不仅击败还击杀,这般惊世骇俗的武学天资,未来必有大成就。
这麽一想,萧令月火急火燎盖个章,倒也在情理之中。
是挺抢手的!
除了有点小,今年才十六。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程虞灵眼角带笑,直夸好孩子。拍着向远的肩膀许下承诺,日后萧令月若有以大欺小,可来娘亲这告状,她自有办法让萧令月老老实实。
「娘亲真好。」
向远憨厚点头,冷不丁将萧令月的进肚条向前推了一大波,忍不住给萧何点了个赞。
没有大舅哥的锦囊妙计,哪来娘亲的认可,大舅哥这波是神助攻啊!
「对了娘亲,我和令月的事,她之所以没说,是因为……」
向远咽了口唾沫,尴尬道:「想必娘亲也看出来了,虽说十六就能成家立业,但我的确还是个半大小子,她怕被人笑话,所以……娘亲你若问了,她定死活不招,问急了,八成会来揍我。」
「放心,娘亲都懂,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处理就行,我就看看,不会过问的。」程虞灵双目放光,分明言不由衷,大有逮到萧令月就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向远点点头没再多说什麽,单是肩上的牙印,萧令月就解释不清。
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退一万步,都见家长了,还能真揍他不成。
向远心头得意,暗道这把稳了,听到屋外传来的脚步声,和程虞灵对视一眼,同时皱了皱眉。
「娘亲,没听错的话,应是父亲那边……」
「不许叫他父亲!」
程虞灵冷哼一声打断,抬手搭在向远手中:「扶我起来,待会儿别说话,我说什麽,你就是什麽,否则别怪我在令月面前说你坏话。」
向远:(_)
萧令月真是的,结婚之前可没说你家这麽乱!
急促脚步声由远至近,西门大官人,不是,昭王萧衍率先冲进破庙,见程虞灵外披一件单衣,空气中还有浓烈药味,当即心疼坏了。
他快步上前:「虞灵,我找了你一晚上,你的伤不要紧吧,我带了疗伤丹药过来。」
「原来是昭王殿下,怎麽,你不在竹林陪你的金莲妹妹,舍得那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了?」程虞灵冷笑连连。
屋外,随行的侍从们闻言,一个急刹停下脚步,瞬移一般,齐刷刷消失不见。
有乐子看固然是好,可如果是领导的乐子,那还是溜之大吉为妙。
向远也想瞬移,被程虞灵按住手腕,逃脱不得,板着脸立在原地冒充僵前辈。
「虞灵,你还在说这些气话,快让我看看,你的伤究竟怎麽样了。」
「不要过来!」
程虞灵神色冷漠,看向身侧的向远,眼中满是浓情蜜意:「姓萧的,很早之前我就和你说过,天下不是就你一个男人,你走吧,我昨晚与这位少侠一夜欢好,胜过在你身边十年二十年。」
妈耶,这可不兴乱说!
向远吓得脸都白了,这些话要是传到萧令月耳中,他不去世也得去势,急忙道:「没有,没有,我是晚辈,昨夜只是疗伤,半点碰触没有。」
「有就是有,睡了就是睡了,有什麽好怕的,我会负责的。」
程虞灵瞪大眼睛,恼怒向远不听指挥,同时传音警告,再敢乱说话,就去萧令月那边打小报告。
那也不行啊!
向远死活不依,什麽叫没什麽好怕的,还负责,这是他能接的剧本吗?
求高抬贵手,另请高明也行,他还是个孩子,让萧令月负责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