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显然,德内梭尔并不是很有耐心听取小儿子的建议,他直接打断法拉米尔,产厉道:
「你不曾直面黑暗,不知我口中所言究竟为何,我不怪你。』
「但你的确该和你哥哥多学学。」
「是—父亲。」
法拉米尔低下头,无奈地应答了一句。
对于父亲的偏心,他也是早就习惯了。
习惯到已经不再在意。
那位尊敬的灰袍巫师曾说过,坚强的意志与勇敢更多地存在于一个人的内心当中,以一个人的行动为真实体现,而不是空洞的言语承诺又或对自己的担保。
结果究竟如何,还是要自己亲自去试试才知道。
「别听他瞎说,做好你自己的就行。」
某天夜里,见这孩子忧郁地望着天,李维过来讲了两句。
法拉米尔信服地点头。
父亲说要和李维学习,李维说让自己坚持自己的道路走下去。
虽然这句话和父亲说得有些相悖,但毕竟父亲都说了要听李维的话,和他多学习。
综合来看,这边的权重更高。
所以,逻辑成立。
法拉米尔回应道:「我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这孩子明白了什麽,但李维也跟着点头。
「能想开就好,不必非要与你哥哥一模一样,你们毕竟是两个人。」
稍微说了几句之后,李维就也没再继续多待。
年末,确定魔多只是加强防守,没有什麽更多动作之后,他就离开了,回到自己的领地。
在回去的路上还顺带到洛汗看了一眼希奥顿依旧健康,大殿上也没有什麽遭人嫌的身影。
由于萨鲁曼近些年意外地安静而且老实,,「侯舌」格里马似乎已经丢失了自己的戏份,他直到今天都没有出现。
估计也不会有机会登上大殿成为什麽『洛汗顾问』了。
随着李维的离开,一些变化产生。
刚铎西部的大军于第二年分批往回撤退,分布到其他地点。
原处只留了两个奥克部队,由两个头领带着继续守在山半腰的奇立斯乌苟之塔中。
门口的邪恶监视雕像被维修,不过显然,维修过后的雕像不如以前凶恶,体型都缩小了一圈。
至此,整整过了一年多的时间,魔多的戒严才宣布解除。
刚铎也松了一口气。
这一年,法拉米尔被正式派往前线,与他的哥哥一起驻守在欧斯吉利亚斯当中,与凶恶的敌人战斗。
兄弟二人分别驻守在大河两边,一个在西城,一个在东城,互相守望。
时间逐渐流逝,变化悄然发生。
有人在战争中历经风霜,变得更加坚强有的家伙却在折磨中精神日渐衰弱,开口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盘托出。
「夏尔丶他在夏尔,他叫巴金斯!」
自魔多之内传出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