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说了。
「嘿嘿!
「其实我,我喜欢的人,是你媳妇阿娣。」
王全发冲他咧嘴傻笑。
「你特麽是真喝傻了吧?」马奎一听火冒三丈,拍桌骂道。
「真,真的。」
「每次她来站里,那大屁股一扭,我的心就又麻又痒,跟虫子挠似的。
「我看的出来,你们有问题。
「你天天睡办公室,嫂子看男人带钩子。
「你们还没孩子。
「老马,你是不是不行啊。
「罗!」
他指着马奎一边傻笑,一边打着腥臭的饱。
「玛德!
「你特麽才不行。
「一个个都盯着老子的娘们,找死是吧。」
马奎扇了扇鼻子,刚要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王全发愣了愣,又傻笑了起来:
「马队长。
「我,我知道你和站长闹的厉害。
「但你是斗————斗不过他的。
「等哪天你像刘科长一样消失了,我,我就可以跟阿娣在一起了。
「我会好好疼她。
「跟她生好多好多的小娃娃。
「嘿嘿。」
砰!
「嘿尼玛!」
马奎抓起透明酒瓶子直接砸在了王全发头上,
本就醉的一塌糊涂的王全发,头一歪倒在了小桌边。
马奎把他拖到一旁。
直接拿起王全发的外套,胡乱往他头上一扎,转身走了出去。
走廊里,此时空无一人。
津海站大院,日夜有严密的防守。
所以大楼里边,一般只有一个值夜的。
搞定了王全发。
马奎四下看了一眼,确定四周空无人一人后,他径直走到秘书办公室,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对着锁孔。
咔。
很快,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简单翻找后,他直奔抽屉,一打开就看了一个档案文件袋。
打开一看,马奎脸色大变。
站长竟然在延城安插了一个卧底。
这个人能力不错。
在延城这麽苛刻的环境下,居然能弄到这麽多情报。
「陕西会馆。
「司徒光宗。
「左蓝与余则成在京陵会过面···
「老刘查的够细啊。
「与我想的差不多,余则成极有可能早被吕宗方或者这个左蓝策反了。
「老刘啊,老刘,你所信非人啊。
「若咱俩早点联手,又何至于落到这般下场?」
马奎看的触目惊心,忍不住悍相惜起来。
正感慨,身后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
「马队长,你干嘛呢?」
马奎吓的魂都差点飞了。
一转头,他就看见余则成正拿枪指着自己:
「哦,是余主任啊。
「这麽晚了,你来这干嘛?」
「马队长,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余则成皱眉道。
「私自夜入他人办公室,窃取情报。
「军调情报泄露。
「戴老板来津海的秘密使命,是不是你暴露的。」
顿了顿,他厉声呵斥。
「余则成,你少在狗叫。
「谁泄露的你心里没数吗?
「你别以为吴敬中有多信任你,睁大眼看清楚了。」
马奎见他还敢含血喷人,不由得火冒三丈。
啪!
他拿起情报副本,重重的砸向了余则成。
余则成往后退了一步。
一手拿枪指着他,另一只手弯身拾起地上的情报。
这一看不打紧,余则成浑身冷汗直冒冷汗。
他是真没想到,刘雄为了查他,都让人找到菲国去了。
司徒光宗家人的证词,对他十分不利。
还有陕西会所被万里浪端掉。
帖老板作为一个红票,当初的证词,现在就成了指向他的利器。
哎。
要没有西太后夜明珠和血珊瑚,只怕吴敬中早拿了他的脑袋。
太危险了。
最重要的是,他注意到了发电报的人。
佛龛。
这份电报是从延城发来的。
佛在延城活动,并搜集了不少情报。
太可怕了。
延边整风,查CC,三青,无比严格的甄别下,居然还有如此能人。
这个人太危险了。
一定要把他挖出来。
「怎样?
「还以为吴敬中有多信任你?」马奎冷笑。
「军统向来有内部监察的机制。
「刘主任的任何调查,都是他的权利。
「如果马队长执意认为,就凭这几张随手瞎编的草纸,就能污蔑我是红票,
是不是有点太高看自己了?
「出去!」
余则成枪头一别,喝道。
「婷。
「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到啥时候去。」马奎冷笑一声,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他转过头看着余则成:
「你说的对。
「军统向来有内部监视的传统,我作为总部特派督查,怀疑洪智有与戴老板飞机失事有关,秘密进行检查,没问题吧。
「可以。
「今晚,我就当没见过你。」余则成没心思跟他冲突扯皮,点头道。
「好。
「我很想知道,这麽晚了,你来干嘛?」马奎又问。
「替洪秘书拿东西。
「不信,明天可以问他。」
余则成把文件迅速装好,递给马奎:
「怎麽拿的,怎麽放回去。」
都是老手,马奎很快缠好,又拔了根头发按原样放在封口缝隙,再行摆好。
「走吧!」
马奎冷笑一声。
两人带上门,同时离开。
离开大楼。
余则成心跳的很快。
洪智有叫他大半夜来取文件,正巧碰见马奎。
只有一种解释,这是智有设下的圈套。
这份情报副本应该是真的。
若非刘雄已经接近真相,站长又怎会动杀心。
他必须得尽快见到左蓝。
把这个佛龛弄清楚,否则必将彻夜难安。
余则成开车直接去一家酒店的前台,给左蓝打了电话,约在了老地方。
一见面。
两人又是一番热吻。
余则成把佛龛的事说了。
「这个人在延城边区交际处见过我,当初军统派了一批特务去延城,老吕搞到了名单,当时漏了一个人。
「老吕最后一次在陕西会馆时,跟我和帖老板见面。
「他提了一句,说可能找到了那名军统安插的暗线,在做最后的甄别。
「可惜,老吕还没完成就牺牲了。
「这个佛龛很可能就是老吕找到的那人。」
左蓝努力回想了一下,急切说道。
「如果老吕确定了的话。
「我也许知道这人是谁了。
「把他找出来,正好可以交换江爱玫和黄忠两位同志。」
余则成骤然说道。
「太好了。
「得尽快找出这个人,否则太危险了。
「则成,我———
左蓝说完,眼神变的炙热起来。
「今晚可以。
「准确来说,每次见面都可以。
「我跟站长说了,我在争取你,这是陆桥山的计划,站长默许了。
「所以,咱们有约会的条件。」
紧张过后,余则成神经也松弛了下来。
没有什麽比一场酣畅淋漓的缠绵更能解压了。
两人忘情的拥吻丶缠绵。
又是浪漫的一小时。
翌日。
洪智有来到站里,参加完陆桥山又长又臭的早会。
刚走出会议室,他就被余则成拽进了房间。
「又润去了。」
看着老余脸上愈发乌紫的巴掌印,洪智有不免失笑。
「提了,现在全站上下都知道我家有只河东狮。」余则成摇头苦笑。
闲聊了几句。
泡好茶,余则成低声道:
「昨晚多亏你,站长在津海派了个特务,可能就是从津海过去的。」
「这事我没兴趣知道。」洪智有摆了摆手,接着问道:
「你是不是向上边提过,让翠平回去?
「提过。」余则成点头。
「当时是秋掌柜在的时候我提的。
「后来秋掌柜被捕,交通站被摧毁后,这事就没了下文。
「怎麽了?」
他一脸犯愁的看向洪智有。
「上次保定组在易县抓到的不止一个小五子。
「还有另外两个人。
「这俩人应该是认识翠平的。
「你们的组织当时同意了让嫂子离开,这封信是通过邮政走的。
「结果被马奎悄悄扣了下来。
「他好像找到了这俩人。
「眼下正打算利用这封信和人,给翠平整点事。」
洪智有提醒道。
「可恶!
「你说这家伙咋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没完没了啊。」余则成郁闷的直锤额头。
正说着,陆桥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老余,在啊。
「刚刚邮检署的人送来封信。
「看邮戳和地址,应该是你老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