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完,薛博喝得醉醺醺的,语无伦次地扶着姜小恬离去,姜小恬回头挥挥手,把赵星茴留给了闻楝。
赵星茴和闻楝在华灯璀璨的夜里目送他们离开。
晚风吹拂,没有人开口说话,
他默默地站在她身边。
闻楝的沉默寡言没有让这顿晚饭太过聒噪又煽情,就这样就好,当隐形人就好,气氛和感觉都在赵星茴的可接受范围内。
她转身想走。
身侧有人开口说话,眼睛平静得像天边的弯月,很平和的音调:“我送你吧。”
“不用。”
她心平气和,迈出脚步的时候又突然顿住,偏首乜了他一眼,语气转冷,“对了,把那个咖啡机扔了。”
闻楝浓黑的睫毛眨了下,绷着脸庞没说话。
赵星茴懂他这种表情——他说不。
“扔了。”她在晚风中加重语气,不容拒绝的要求,“我要你扔掉。”
他清隽的脸庞不动,依旧缄默,缄默着看着她,而后偏过视线。
无声的沉默是不愿意,是不屈服的镇压。
他大概是觉得她很好欺负——赵星茴神色转冷,秀眉敛起,音调瞬寒:“说话!”
闻楝回视着她冷亮眸光:“我不想扔。”
脾气难控,赵星茴忍不住偏首冷笑:“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
那是她买的东西。
他有资格随意使用吗?他有资格把那台咖啡机抱到办公室吗?他有资格说不想扔吗?
闻楝凝视着她,薄唇抿直:“我没有资格……但我怎么样才能留着它……”
她冷漠地拗起了下巴:“你没有资格问这句话。”
闻楝看着她不说话。
他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如深海里浮着点点星光的漆黑寂静,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也许压根就没有情绪,只是望着她,仿佛她是深海的唯一的那艘小舟。
赵星茴厌恶他这种目光。
这目光让她抓狂,让她愤怒,让她禁不住要火山爆发,毁灭世界。
她不想跟他纠缠,睫毛冷垂,直接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澍光科技的地址,冷声跟闻楝说上车。
两人直接回了公司。
该死的十三楼,该死的破电梯,该死的办公室,一盏盏灯光亮起,照着她和他的背影,好像走在都市的旷野,她的高跟鞋走在空荡荡的公司像锥子一样坚定,也像雏鸟的喙一样敲碎蛋壳,直接闯进了办公室。
咖啡机有使用的痕迹,他凭什么把她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