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让你走...”
郁言刚醒,他的体力不多,被拥抱的几乎快要窒息,他缓缓伸手回抱男人。
他想摸一摸郑庭阳身上的疤,指尖却感到温热的滑腻,他的后颈在流血,那么多的血...
郑庭阳的后背是满背纹身,所有伤疤都被掩盖其中。
这是郑庭阳的自认为的小病,他有很严重的躁郁症,从抑郁变为躁郁,他恨自己的无能,永远不能给郁言标记。
他多想啊,多想能标记郁言,让他的身上所有气息,所有毛孔中的味道都被自己覆盖,他在十七岁开始就喜欢划开后颈,摸着皮开肉绽的伤一点点撕开,感受这种痛,假装这就是易感期的痛苦。
只有这种痛能让他觉得自己或许短暂的成为了alpha。
“庭阳..你受伤了..”郁言哽咽。
郑庭阳的鼻尖亲昵的蹭着他的鼻尖,泪珠滚动砸在郁言脸上:“宝贝,我也会有腺体的,一定会有的,我投资了项目,这几年就会有结果,这里一定会长出腺体的。”
他的后颈伤痕累累,郁言的指尖覆盖上去,摸到的只有一个又一个凸起的小疤痕,平日里被他的短发盖住什么都看不见。
郁言实在忍不住了,不能自抑,眼泪一颗又一颗的掉下来。
他不想哭的,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眼泪没用,可是他心痛。
看着郁言满脸泪痕,郑庭阳后悔让他知道这些,心如刀绞:“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郑庭阳知道自己卑劣,他在生意上不择手段,曾经为了一单生意恨不得踩着别人的上位,他睚眦必报,即便是爱人的父亲他也不会放过,他也想过,或许郁言不爱他,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如今让郁言知道一切,他就彻底不会让郁言离开。
哪怕他会恨自己,怨自己,把自己当做他的仇人。
觉得他是变.态也好,精神病人也罢,他认了,互相折磨也能到白头。
“郑庭阳...”郁言睫毛颤动起来,好半天才艰涩道:“你痛不痛啊...?”
郑庭阳愣住,喉结上下动了动,看着他垂下的纤长睫毛上淌出泪滴,他的呼吸都随着郁言而动。
郁言满脸泪痕,他几乎说不出话,仰起头哽咽:“庭阳,我心疼你...”
“你好辛苦..”
郑庭阳失神的看着郁言,脑海中嗡的一声。
郁言的肩头,锁骨,甚至嘴唇都是被他折磨过的痕迹,手腕上更是因为被手铐锁住勒出的红痕,他怀着孕浑身是伤,摇摇欲坠,哭的泣不成声。
郑庭阳以为他会恨自己,怨自己。
都没有。
郁言哭的像个泪人,眼泪怔怔的砸下来,郑庭阳的心也要跟着碎了。
他的小鱼的眼泪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心疼他吗?
“我不要你受伤..不要..”
郑庭阳愣了愣,抬起他的下巴声音沉重:“心疼我,为什么要走?”
“我知道他死了,我想去看他..他养了我这么多年,这么久..他最期待我会嫁给有钱人,嫁给很厉害的人,我想去告诉他,我嫁了,就嫁给他当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