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大少爷掐着自己的脖子,挥开周围人企图搀扶他的手,悲鸣着缓缓倒下。
一缕唾液从嘴边流出,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石井大少爷没了呼吸。
“死人啦!!”
“食物有毒!一定是食物有毒!”
“快报警!叫警察来啊!”
一个小时前才被人轰出去的毛利小五郎去而复返,不知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他俨然一副专业人士的嘴脸,大喊着“我是私家侦探,大家都听我安排”,喝令招待生看守住所有进出口。
现场乱作一团,有人闹着要离开,但毛利小五郎堵在门口大声嚷嚷:“谁走谁就是头号犯罪嫌疑人!”
但收效甚微,被毛利小五郎拦住的人不停推搡,打算硬闯出去。
最后还是阿凉开口,暂时结束了闹剧。
她抱臂冷冷道:“各位要是就此离开,日后警视厅恐怕会带着人上门问话。到时候要是被哪个八卦的好事之徒拍下照片,再添油加醋一番,影响了各位公司的股市,可就不好了。”
在场诸位谁身上没背着上市公司的股份,一听会影响股市,纷纷停下脚步。
和能一夜蒸发的上亿资产比,一条人命而已,对他们而言算不上什么,反正死的人又不是他们。
降谷零死死盯着倒下的男人,上前两步又匆匆顿住脚步。他用力攥紧拳头,内心一番天人交战后,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也变得坚定锐利。
降谷零重新迈开步子,穿过人群,在万众瞩目下蹲到石井大少爷面前。他熟练地戴上手套,掰开石井的嘴:“苦杏仁味,是氰化物中毒。”
他蹙眉,该死,怎么又是氰化物,难道说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降谷零第一反应便是扭头看向石井幸太郎。
已经六十余岁的男人穿过人群,身后还跟着一连串保镖。他步伐急切,满脸诧异,左右颤动的瞳孔暴露出他的不知所措,慌张的情绪不似作假。
降谷零沉下眸色,鼻梁处的肉也因为皱眉的动作挤成一团。
据他的判断,毒杀口罩男的人和杀害石井大公子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如果痛下毒手的人不是石井幸太郎,又会是谁呢?
不会是阿凉,她和石井大少爷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而且降谷零看得出来,石井大少爷和阿凉是第一次见面,他摆明是去捞艳遇的。
也不该是毒发时和石井大少爷聊天的胖男人。石井死时,他抖得像只要被剥了皮的鹌鹑,脸色煞白,站都站不稳了。
而且胖男人除了递过去一张名片,就只是和石井谈笑,再无其他近距离接触。
巧克力。
降谷零骤然想起口罩男倒下时,手边滚落了一颗被咬过一半的巧克力。降谷零扭头看向已经腿软到站不起来的胖男人,出声询问:“他在倒下前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胖男人像丢了魂,不停打颤,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还是一旁穿着红色鱼尾裙的女人给出答案:“他吃了一颗巧克力。”
“巧克力?”
“对,是被金色锡纸包裹的巧克力,牌子好像是……”
“是比利时的一个牌子,”石井幸太郎杵着拐杖缓缓上前,“我儿子从小就爱吃这家牌子的巧克力。”
降谷零又问:“巧克力是他自带的吗?”
穿着红色鱼尾裙的女人蜷缩着肩膀,似乎被吓得不轻。但她还是边努力回忆边答:“对,他从西装内兜掏出一颗巧克力,说这种巧克力和体温长时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