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眼神骤冷。
手机那头,基安蒂还在持续不断地抱怨:“都说了我不要和卡尔瓦多斯一起行动,疯狂迷恋贝尔摩德的家伙能是什么好东西。”
基安蒂的固定搭档是科恩,但科恩在上次的行动中肩膀受伤,无法再执行狙击任务。
琴酒便把卡尔瓦多斯临时安排给了基安蒂。
琴酒反问:“你是说卡尔瓦多斯突然收起狙击枪跑了?”
“没错。”
“他去哪了?”
“我他妈怎么知道。该死的,狙击目标明明都进入他的狙击范畴了。”
琴酒短暂沉默,短短几秒便理清了思路:“基安蒂,任务暂定。跟上卡尔瓦多斯。”
“我都已经在顶楼厕所趴了三个小时了——”
琴酒打断道:“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基安蒂登时收声,她停顿了几秒,语调变得有些怯懦:“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随即挂断电话。
琴酒顺势收起枪,退后几步,跷着二郎腿坐在藏在黑暗里的椅子上。
见状,降谷零松了一口气,心知琴酒已经被自己说服。只需要再给他一点时间,就能洗清全部嫌疑。
降谷零皱眉,开始思索刚才从电话里获得的信息。他见过卡尔瓦多斯,一个对组织忠心但痴迷贝尔摩德的狙击手。
能让他不顾琴酒交代的任务,擅自离岗,只有一种可能。
降谷零心道不可能,除非警视厅全是一群吃干饭的废物,不然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琴酒,”身侧的基尔出声打断了降谷零的思路,“我须要止血。”
贯穿肩膀的子弹没有伤害到动脉,但缓慢且源源不断的失血让她的脸色有些泛白。
伏特加也看出基尔现在需要止血包扎,他看向琴酒,语气担忧:“大哥……”
琴酒冷笑一声:“基尔,你可没有洗清嫌疑。”
基尔说话时伴随着明显的喘息声:“琴酒,我现在被你反绑着,武器被收走,肩膀还受了伤。就算做了简单包扎,我也逃不了。”
失血让她出现呼吸窘迫的症状。
降谷零唇瓣翕动,试图为基尔争取到包扎的机会。但他现在未必完全洗清嫌疑,贸然开口替“可疑成员”求情,弄不好会弄巧成拙。
要帮忙吗?
他短暂地犹豫了一秒,仅仅一秒,便下定决心:“琴酒,让基尔活着,万一她是叛徒,我们说不定还能从她嘴里撬出有用的情报。”
“如果她不是叛徒,我们也可以避免再损失一名干部。”
说完这番话,现场陷入落针可闻的沉默,只有基尔艰难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回荡。
头顶昏暗的灯光落在降谷零身上,在地板上圈出一个窄小黄色的光圈。
琴酒坐在黑暗里,降谷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克制住自己关心基尔身体状况的冲动,摆出冷漠的嘴脸。
“伏特加,”琴酒终于出声,“止血。”
闻言,现场几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伏特加帮基尔解开手铐的时候,基安蒂再次打电话过来,这次是直接打给琴酒。
基安蒂的声音响起,叽叽喳喳的,听得人有些烦:“琴酒,我们抓到卡尔瓦多斯了。但他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说。”
说罢,手机那头传来用枪托砸人的声音,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