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祝:“我这些年,跟着你拿了什么好处了?现在拼命你倒是让我上了。”
聂灵山:“话不能这么说,我接的那些活儿,还不是七八成都让给你了?”
朱小祝:“你还有脸说,丢人不丢人?堂堂朝廷官员,为了补贴家用跑出去给人家主持红白两事,我说出去都怕被人笑掉大牙!”
聂灵山:“你收银子的时候,你还不是笑掉大牙了?”
朱小祝道:“主持一场白事五两银子,主持一场红事八两银子,我还要笑掉大牙?”
聂灵山:“这还是因为当官的身份才给的价,不然你想去给人家主持,人家就让你去?”
他说:“你要是不想干,你把这些年我让给你的活儿赚来的银子还给我。”
朱小祝:“你想的美。”
他看了看那包裹,皱眉沉思起来。
大概过了半刻左右,他忽然眼神亮了,凑到聂灵山身前压低声音说道:“我想到了个法子,你照我说的做,这事就能遮掩过去,还保证不让都御史给你穿小鞋。”
聂灵山立刻问道:“你想到了个什么法子?”
朱小祝道:“你一会儿到了回家的时候,带着这些罪证出衙门,我带着兄弟们假装歹人,半路把证据抢走,然后一把火烧了。”
聂灵山眼睛都瞪圆了:“你这他妈的是什么狗屁办法。”
朱小祝道:“又不是你给弄丢的,是被人抢了去,你势单力薄,当然是抵挡不住。”
聂灵山道:“那都御史大人要是问我,为何要把如此重要的证据带回家去呢?”
朱小祝道:“你就说,你知道事情紧急,所以把这些东西带回家是为了尽快找到办法。”
聂灵山想了想,最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那就这么办。”
朱小祝笑道:“你放心就是了,这事不可能牵连到我。”
聂灵山:“嗯?你-他妈的在说什么?”
朱小祝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不可能出什么意外,你放心就是了。”
到了天黑之后,按照约定,聂灵山把焦鸿交给他的东西背好,离开衙门往家走。
到了一处比较僻静黑暗的地方,朱小祝蒙着脸就冲了出来,一脚就踹在聂灵山后腰上了。
这一脚,若他有十分力,他出了能有十一分,要说没点私人恩怨在里边,连聂灵山都不信。
一脚把聂灵山踹倒在地,朱小祝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包裹,他居然没拿,而是骑在了聂灵山身上,朝着聂灵山的脸就左右开弓给了几个大嘴巴子。
聂灵山都懵了,此时想挣扎,朱小祝却压低声音说道:“你最好老实点,不把你打的真受点伤,谁能信你,你以为是我想打你,还不是为了你好。”
聂灵山:“你最好是为我好。”
朱小祝一阵拳打脚踢之后,这才起身,伸手一指聂灵山:“把这个臭当官的裤子扒了,把他倒吊起来!”
那些手下也懵了。
聂灵山:“我劝你别太过分......”
朱小祝:“都是为了你好。”
他再次扑上去,不由分说的把聂灵山的袖口给撕了,用袖子当做绳子用,将聂灵山双臂给绑了。
然后把聂灵山的裤子往下一扒,好歹还是给聂灵山留了一分体面,裤头留下了。
再然后把裤子撕吧撕吧,捡着其中一团塞进聂灵山嘴里。
干完之后,朱小祝一招手:“风紧扯呼。”
聂灵山心说你-他妈的这是风紧扯呼?你-他妈的这就是打爽了扯呼。
朱小祝带着几个懵了的手下跑了,把那份罪证也带走了,若在把这事给忘了,单纯的就是打聂灵山一顿,那接下来他俩绝对是不共戴天的死仇。
没多久,消息就传到了焦鸿耳朵里。
焦鸿带着随从急匆匆的赶到现场,发现聂灵山依然是狼狈不堪。
据说刚才是被人绑在巷子口的灯杆上了,裤子也没有,还鼻青脸肿的。
原本他还不信,此时亲眼看到,才知报信的人说话其实还算比较保守了。
“聂大人,聂大人?”新笔趣阁
焦鸿走到近前叫了两声,聂灵山则扭过头,哪有脸见焦鸿。
“聂大人,没事吧?”
焦鸿又叫了一声。
聂灵山忽然跪下来道:“下官无能,竟是被一群毛贼给劫了,他们怕是以为下官带着的是什么值钱物价,给......抢走了。”
焦鸿一看他委屈成了这样,连忙劝慰道:“丢了就丢了,聂大人无需如此自责。”
聂灵山道:“可如此大事,下官担待不起,愧对大人对下官的信任......”
焦鸿道:“都是些书面上的东西,我交给你的是我让人抄录的一份,我这里还有,你不用那么难过。”
聂灵山一抬头,眼神里就闪过了两个字......我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