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云姒眼底多了几分感激。
“你干什么?”
陆鹤原本都要晕过去了,看见云姒把九爷的衣服解开,又艰难地在地上爬着过来。
云姒懒得管陆鹤,这会儿已经解开了霍慎之的衣服。
他腰腹的位置,有断箭。
是他全失五感,被自己拉着跳下悬崖之前,他自己硬生生拔了的。
“不疼吗?”云姒蹙眉,这话问出来,才意识到,他应不了她。
看着他安安静静地躺着,银白的发丝有些微的凌乱,眉眼是冷冽干净的英挺。
跟清醒时相比,没有那深入骨髓的冷漠跟凉薄。此刻安安静静,虽也有些让人无法接近,但也好许多。
身上的新伤旧伤那么多,或许都已经适应习惯疼痛了,怎么还会怕区区一支箭?
瞧着他赤裸的上半身,云姒的心突兀一动,堪堪低下头。
“你脸红了?”
安静的山洞里,陆鹤的话猝然响起。
云姒皱眉朝着爬到一半的陆鹤,厉声呵斥:“闭嘴!”
陆鹤的心沉到了底。
——完了,这个女人是看上九爷了!
还没有等陆鹤开口,就看见云姒低下头。
男人的肌理起伏,线条分明。
云姒的手撑在他硬朗的腹肌上,朝着腰腹的伤口口。
“你在干什么!”
陆鹤的话才说出口,云姒已经起身,朝着他吐了一口毒血。
“你别这样,公主,我求你了……哪个男人受得了你这样!”
用口吸毒,再正常不过。
可是九爷的伤,可是伤的腰腹的部位。
再怎么把伤患当块肉,也不能这样吧!
“你被这样,我来!”
说话间,云姒又吐出一口血,吐得干干净净。
这次,她没有在低头,而是从腰间拿出一瓶药,倒在了帕子上,朝着陆鹤走过去。
“你要做什么!”陆鹤下意识地往后退。
云姒弯下腰,冷静得如同一个屠夫,面无表情地一把抓过陆鹤后脑勺的头发,直接将帕子上面的药对着他嘴捂了过去。
“唔——”
陆鹤没有准备,不小心吸了一口,几乎是瞬间,整个人就闭上了眼。
“安静了。”
云姒转身,医药箱就安安静静地出现在九爷身边。
她拿出银针撕开外包,为他行针。
在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随后,撕下陆鹤的里衣,用酒精消毒之后,撒上消炎药粉,直接包扎。
做完了这些,方才拿出一颗抗生素,化成水。
看着这杯水,她有些犹豫。
“虽然你不是想要救我这个人,而是因为五感尽失,把我当成了你口的那个,不过也确实是救了我了。还你救命之恩吧,你醒来,不会知道的。”
云姒仰头喝下去药水,含在口,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