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砰!轰!
望月楼不平静,轰鸣声不绝,嘈杂不堪。
“里面干啥嘞!”
这回,街人不止是侧眸了,干脆都驻足了,聚在了望月楼前,总觉楼中有强盗,在翻箱倒柜,在乱翻乱砸,乃至桌椅板凳,茶几酒杯,碎了一地,但明眼人一听,便知有人在干架,而且,打的还是群架。
就说吧!把一帮不安分的人放在一座酒楼,能安生了才怪,城中禁止私斗,人该打还是打,皆大族子弟,后台赢,城主或许会惩戒,但不至于丢命。新笔趣阁
“该不会在打赵云吧!”
“赵云是个断脉的普通人,可禁不住这般造。”
“今日的忘古城,会很热闹。”
楼中打的如火如荼,楼外聊的热火朝天,不知多少人聚来,连店铺的掌柜,摆摊的小贩,都跑来凑热闹了,一眼望去,还是人影乌泱泱,看戏的不嫌事儿大。
轰!
议论声中,望月楼一扇窗户崩开了,一道人影自内横翻了出来,准确说,被人打出来的,更准确说,是被爆符炸出来的,浑身乌七八黑,且还染着血。
“无夜城的少城主。”
见多识广的老辈,吐露了那人的身份。
轰!砰!轰!
话方落,轰隆声又起,每有一声轰隆,便有一扇窗户崩开,每有一扇窗户崩开,便有一道人影自内横翻出来,而后便是墙壁,人形的大窟窿,真是一个接一个,继而便是楼顶,一个个大族子弟被炸上天。
“这....。”
看客们一阵惊异,有的侧眸、有的仰首,画面真太养眼了,不知谁在里面大展神威,这么多大族的子弟,横飞的横飞,上天的上天,姿势都很霸气侧漏。
“这得多少爆符。”
老辈武修震惊不已,看得出,这些人皆是被炸出来的,也便是,楼中有人动爆符,瞧这数量,可不是一两道爆符,那得一厚沓,这不是炸人,是烧银子。
就这,还未完。
万众瞩目下,一道道轰隆越炸越响亮,望月楼的墙壁崩了、房梁塌了、楼顶也被掀飞了出去,桌椅板凳、茶几酒杯、青砖瓦片、青年才俊,皆漫天横飞。
“这特么...拆房子吗?”
街人嘴角直扯,是眼见着望月楼一处处炸毁的。
对,是拆房子。
这,是个技术活,拆房子,赵家少爷还是很专业的。
轰!
世人瞩目下,忘古城最大的一座酒楼,轰然崩塌了。
“赵云。”
伴着怒喝声,一道道狼狈的人影,自废墟之中冲出来,大族子弟不再风度翩翩,掌上明珠不在娇艳如花,包括柳如月,各个灰头土脸,没有最狼狈,只有更狼狈,能出来还是好的,还有不少被砸在里面。
“吃饱了撑的吧!”
骂骂咧咧声,满大街都是,楼中人狼狈,看戏者也好不到哪去,许是距距离太近了,天晓得多少人遭殃,好好一座酒楼,好好一座酒宴,整的是一团糟。
“牛逼啊!”
林邪是个人才,跑的最快,在望月楼崩塌的前一瞬间,便提前遁了出来,遁到了对面房檐,此刻正搁那唏嘘啧舌呢?这场闹剧,他是从头看到尾,自赵云拎出爆符的那一瞬,他也看的一处不拉,是亲眼看着一个个大族子弟,被炸翻出去的,且不说赵云有多吊,就说那一道道的爆符,就不是一般的养眼。
“干的漂亮。”
腿脚麻溜的可不止林邪一个,还有小黑胖子。
早知赵云有爆符,他跑的也不慢。
至于剩下的,就不怎么和谐了,被爆符炸的一脸懵逼,都不知赵云,哪来那么多爆符,都不要钱的吗?
看赵云,也是狼狈不堪。
废墟之上,他至少还能站稳,脸色煞白,气息也萎靡,所屯的爆符,基本炸了个精光,真元消耗殆尽。
没办法,这都是被逼的。
那帮兔崽子,欺人太甚了,一两个还好,他尚能应对,偏偏是一大帮,打指定打不过,只能用爆符炸。
如他所说,想闹那便闹大点儿。
不得不说,这个动静的确足够大,如此庞大一座酒楼,愣被他炸塌了,还有楼中的人,也都各个挂了彩,丝毫不弱昨日的群架,不同的是,昨日是在城外,今日是在城内,且是繁华之地,太多人遭了秧。
“他是...武修?”
太多老辈神色惊异,口中的他,自是指赵云。
“何时接续的灵脉。”
“还有修为,这才多少日啊!就真灵第二重了?”
“骗的俺们好苦啊!”
混乱之后,又是议论纷纷,看客的神态,各个都精彩,谁曾想,世人茶余饭后谈论的断脉废体,今摇身一变,竟成了一个武修,看气蕴,还不是一般的武修,这个惊喜让人措手不及,第一次暴露武修身份,就整出这般场面,他无论到哪,都万众瞩目啊!
“赵云。”
大族子弟已皆站稳了,自四方围来,怒喝声已连成了片,各个都真元暴涌,各个也义愤填膺,狰狞不堪,多少年了,自成武修,还是头回吃这般大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