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哥,快别开玩笑了。”方金枝见天狼还在那嘻嘻哈哈,不由也有些着恼,焦声道:“平哥,平哥他受伤了!”
“啊?”
听她这么说,天狼本来嬉笑的神情这才戛然而止,当即眉头紧蹙着冲到许平身前。
“金枝,怎么回事?”
方杰这时也已走过来,开口问道。
方金枝原原本本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两人闻听当即色变,无不意识到刚才情形的危险。
天狼更是满面余惊之色。
他和方杰还不同,他可是身上担着任务的!
这少爷要有什么三长两短,那自己还能吃的了兜着走?
“平哥儿,你真的感觉还好吗?”天狼已经撕开许平后背满是鲜血的衣服,望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声音微颤问道。
“死不了!”
许平一咬牙:“别废话,你身上有带的止血药吧?快给我敷上。”
“好!”天狼赶忙卸下背包,手脚麻利的取出碘酒便先帮许平小心涂擦起来。
强烈的刺激性传来,许平咬牙强忍着,头上的汗珠更是层层冒出。
“想不到许公子本身不会武功,却在危急关头救下了金枝,兄弟我在此谢过了。”方杰神色郑重的冲他一抱拳道。
“小事。”许平咧开嘴一笑道:“不救她我自己也没命了吗,不是?”
两人相视一笑。
“天大哥,你轻一点。”方金枝在一旁看天狼给许平涂抹的那东西,疼的许平一直龇牙,便有些焦急的提醒道。
“涂碘酒总是会疼的,忍一下就好了。”天狼头也不抬,只在那用心涂抹。
他说的是实情,许平当然深知,至于方杰,虽不知“碘酒”为何物,可一听与“酒”相关,当时也就能理解。
唯独方金枝,因心挂许平,关心则乱,对天狼这态度当时就老大不乐意。
“好了,平哥儿,已消好毒了。”天狼涂抹完毕冲许平道,神色间难得的正经。
“恩。”许平点点头。
“平哥儿,这个是我们部队最新配发的‘虎王’止血喷剂,效果很好,我来给你涂上。”
说话间,天狼早已又从背包里取出一瓶淡黄色的粉末喷剂,麻利的拆开包装就要向许平伤处喷洒。
他刚才已查看过了,虽然那黑衣人的一刀砍的很是凶狠,可好在那人之前自己也身受重伤,所以刀痕虽深,却仍只属皮外伤。
只需暂时止了血,回头再缝针包扎一下便好了,不会有什么大碍。
所以他心中也不由长舒了口气。
“我来!”
可是忽然,还没等他行动,就见手中喷剂早已被方金枝一把夺过。
方金枝将药瓶紧紧攥在怀里,似乎生怕有人抢去一般。
天狼一看,哭笑不得。
他望了望许平,许平轻轻一笑;又望了望方杰,方杰则是一脸苦笑。
“那好吧,大小姐,随你。”天狼只得投降,可也很识相的对她耐心教导起来。
这东西操作简单,方金枝很快学会。
就见她一边手持着药瓶,一边俯下身子,细心而轻微的在许平伤处喷涂起来。
一边喷,一边还用樱唇小口小心而温柔的吹拂着。
那力道温柔至极。
简直令药品本来对神经的刺激性也大大减轻了。
方金枝一边喷涂、吹拂,一边还不时抬头关切的望着许平,问道:
“平哥,疼吗?”
许平已经在这种温柔中陶醉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疼痛,也听不到方金枝的问话,只是轻轻闭起了双眼,偶尔才发出“嗯哼”两声。
天狼和方杰在旁边看了一小会,本来还神情严肃。
可越看,越发感觉好像不是味儿。
他们的头皮也越来越发麻,到后来甚至抠起了脚指头。
“阿,那个,我想我女朋友了。”天狼在一旁忍不住感叹道。???.biQuPai.coM
方杰虽不明白他所说的“女朋友”是何意,可还是接道:“恩,我现在也觉得,水牢那边可能更需要我。”
“那要不,咱俩,还是先到那边去?”
天狼转头望向他,头盔上的电光刚打在他本来坚毅,此时却显得有些挣扎的脸庞上。
“过去!”
方杰一咬牙,当先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