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哥,最近一直都见不到你人,可是在忙吕师的事情?有消息了么?”
薛奇等人欢天喜地走后,茶室内,只剩下许平和邓元觉二人,许平问他道。
“唉...”
邓元觉一听,本来还算舒朗的心绪登时又增添上好几分愁苦,猛地便端起自己面前常用的一个,钵盂一般大小的“茶碗”,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茶,长叹口气。
“有了是么?”许平关切地问。
吕师囊不仅是自己的好朋友,更是方金枝极其关心的教中长辈。
“有了。”
邓元觉重重点下头。
“哦?在哪儿?”许平闻言眼前一亮。
只要知道了人的下落就好办了,剩下的,自然可以想办法去营救、解决!
“在千里之外的地方。”邓元觉苦笑道。
“千里之外?”许平闻言眉头一皱:“那是何地?”
“西蜀。”
邓元觉苦笑着摇摇头,又侧头看了看茶室门的方向,再向许平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
“是在西蜀,弥勒教的总坛。”
“竟被他们带到那里去了!”
许平闻言亦同样大惊。
在后世之时,开封到成都的距离尚且需要一千多公里,何况是在这交通不便的古代!
“千里之外”,那可真是一点都不带错的。
而且还得是千里之外的两倍有余方才真正恰当!
随即许平又下意识地问:“那边,竟然便是弥勒教的总坛么?”
“不错。”邓元觉又沉重的点下头道:
“弥勒教在西蜀,经营了数十年,底蕴深厚,根基极强。可以说,他们教中的好手绝大部分都集中在那边的。”
“所以,吕师被押送到了那边,基本上就很难再被营救了?”许平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很难,他们的四大长老,应该有至少两个长年在总坛,何况,还有护法,还有各大精英堂的堂主,以及堂下数千的精英教众,以及外围数万的普通教众!”
“那么多的人,都集中在西蜀之地么?”许平惊声问。
“不错,这也是他们不同于我们明教的地方!”邓元觉长叹口气道:BiquPai.CoM
“我们可说是四处开枝散叶,教中好手很大一部分都已被教主他老人家派往各地招兵买马去了,以备将来好云集响应。
至于弥勒教么,则跟我们刚好相反,他们只以西蜀之地作为主要根据之地,重点的发展也集中在那里。”
“恩,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西蜀之地易守难攻,若经营好的话,作为割据,的确是个很不错的选择。”许平也沉吟着喃喃。
心中又不得不感叹那教主或者说其教中首脑的深谋远虑。
“不错。”邓元觉也感叹道:“不同的地位特征,就决定了不同的发展模式,目前来说,仅拿他们和我们来类比的话,的确还很难看出孰强孰弱...”
“咦?”
不过他说着说着,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这怎么说着说着还正大光明地跟许大人谈起造反的事了呢?
还谈的这么一本正经?
甚至还探讨起了两大不同的造反模式?
人家可是堂堂的朝廷命官啊!
而且最近他虽一直在外奔波,可对许兄弟的升官之路那可一直都有耳闻。
人家现在不仅又被加封为“金门羽客”,还许“风闻言事”!
妥妥的就是赵官家面前的一等大红人!
再说,许大人之前可是专门敲打过自己,并不希望看到明教在此时造反闹事!
所以,自己这样子跟人说话,真的合适?
“罪过、罪过...”
于是他忙自顾自合十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