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先前不曾听闻你有此爱好。”沖喜大河看似生气发泄,但话语之中也隐含质问,可见不是单纯找麻烦。
此问题他该如何解释?
心血来潮。
显然沖喜大河难信。
可就在这时,马家沟区警察署署长庄鸿禧前来,看着池砚舟说道:“在下接下来所提供的信息,可能对池队长不利,不知盛股长能否海涵。”
当着沖喜大河的面说出如此之言,盛怀安又能说什么。
“但说无妨。”
“根据署内警员提供信息可知,前几日警员抓捕一人,带回警察署途中偶遇池队长,后因那人是警察厅特务股金恩照暗探,便将人交给池队长。
那人抓捕位置就在竞马场附近树林,且昨日发现此人死在马家沟河内,事情应该不会如此凑巧吧?”
警察署内警员警惕性很高。
今日之事难免会联想当夜所遇情况,便汇报给庄鸿禧,此时他当面说出。
盛怀安一言不发,交由池砚舟自己处理。
但绝对不可将盛怀安牵扯进来,不然池砚舟岂能活命。
就算此次事情得以应付,那日后盛怀安也会让他死的很惨。
沖喜大河听完讲述,对池砚舟问道:“可有此事?”
“庄署长所言非虚,确有此事。”
“那你可要说清楚。”
“当夜警员抓捕成员确实是金队长暗探,且警员当场查验证件无误,想来庄署长应是知道这个细节。”wap..com
见几人目光看来,庄鸿禧点头道:“确实。”
“暗探马合属下其实接触不多,毕竟当日刚刚接手队长职位,股内事物尚且没能弄明白,更加没有时间处理暗探之事,且电台信号搜捕工作每日忙碌,当夜确实属于偶遇。”
“偶遇?”
“属下前去冰城学院见幡田海斗师兄,少尉可以派人去学校询问。”
“这点我自会确认,你且继续。”
“属下中途搭救马合后,看出他有隐瞒信息,于是宴请他在南岗区吃饭,想换取他口中情报,暗探等人皆是见钱眼开之辈,诸位长官应当有所了解。”
“讲事情便可。”
被催促后池砚舟继续说道:“吃饭期间属下这才得知,金队长生前有安排马合针对反满抗日分子的调查任务,现在我接任队长一职,便让他将情报提供给我。
情报内容则是马合发现竞马场内,有工作人员极有可能是反满抗日分子,但具体是谁不得而知,那日他匆匆一瞥见其三十来岁,身高大致一米七左右等。
于是属下今日才来竞马场,看似玩忽职守,实则是为追查反满抗日分子的踪迹。”
他所形容之人较为大众,便是不想有具体特征。
“可马合现在死了!”庄鸿禧说道。
“属下认为是反满抗日分子发现马合调查,识破对方警察厅特务股暗探身份,所以杀人灭口。”
“反正人已经死了,横竖不是任由你去说?”
“庄署长没必要如此针对在下,当日来马家沟区乃是监测车捕捉到‘非法’信号,少尉可以帮忙作证。
去冰城学院寻幡田海斗吃饭,同样有人可以作证,偶遇马合贵署警员全程按照规章制度办事,一问便知。
携马合前去南岗区西市场附近饭店吃饭,同样可以前去询问调查,看属下所言是否句句属实。
且今日竞马场内出现这等事情,岂不是恰好证明其内有反满抗日分子,这又有何值得怀疑之处?”
池砚舟丝毫不惧,说的头头是道。
毕竟爆冷一事你根本就不敢讲,倒不是说你讲了之后没办法证明你的清白,而是你讲了之后盛怀安不会让你活命。
盛怀安一直听池砚舟应变,没想到居然合情合理。
至于你说骑手是否敢说真话?
万万不敢!
这等事情说出来无异于自掘坟墓,且二木悠真已死他何必自找没趣,再者马合偷听此事无人知晓,骑手现在只会默不作声,不想任何人注意到他。
沖喜大河对盛怀安问道:“盛股长,金恩照生前是否有针对竞马场的调查?”
“确有此事,但许久不见进展已经放弃,没想到马合还在跟进。”盛怀安虽然不会去管池砚舟,更不想卷入这场麻烦之内。
但池砚舟所言在他看来不错,那么出言相帮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且盛怀安这句话也表明,池砚舟事先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情,所以他误认为对方是前来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