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高杰快步走了进来,沉声道:“虽然江枫掳掠了督师大人的千金,死的罪有应得,可是江孔燧怎么办,他没有参与此事,我们将其监押,只怕于理不合,朝廷那边可是怎么解释才好……”
朱慈烺冷哼道:“嘿嘿,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他江孔燧同样难逃一死,明日,我们亲自前往中牟县!”
高杰低声道:“殿下,侯大人已经亲自赶往中牟县了,有他亲自坐镇,绝无问题!”
“走,我们也去!”
朱慈烺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与高杰带着数十精骑一路赶往中牟县。
来到了中牟县,候恂正在县衙大发雷霆!
“你们、你们这群混账,知不知道现在处在什么时刻?我候恂的脸面都被你们给丢尽了!一个小小的中牟县,我给你们单单赈济银两就达到了三四万两,你们竟然给灾民们喝白开水?孔源,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朱慈烺迈步走进了县衙,淡然道:“若谷,查的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
如果没有问题,候恂也不会如此大发雷霆了,候恂什么身份?那可是堂堂的布政使,执掌着整个河南的庶务,一个小小的中牟县,即便是孔源,也不过是从七品的县令,芝麻大小的官员,在候恂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候恂恶狠狠的说道:“孔源,你不是让本官饶你一命吗?殿下就在眼前,你去让殿下饶你一命!”
孔源看到朱慈烺的那一刻就彻底绝望了,本来他还打算请求候恂能够卖自己姨丈江孔燧一个面子,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毕竟候恂与江孔燧,一个执掌庶务,一个执掌监察,并称两大巨头,候恂不会不考虑江孔燧的地位的,更何况,这件事情本来就跟江孔燧有关系,自己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小头,大头全部被江枫带回了开封府。
可是,被朱慈烺抓住,那可就不一样了啊,莫说是江孔燧,徽王朱由锟不比江孔燧来的高贵?还不是照样被他给砍了吗?陈演不比江孔燧来的位高权重?照样没活下来啊,这个屠夫太子谁的面子都特么的不给啊!
朱慈烺问道:“若谷,调查的怎么样了?”
候恂冷哼道:“能怎么样?自从赈济灾民以来,他们一共用来赈济灾民的粮食都没有超过百石,这是已经过去两个月时间了,该死的,剩余的数千石粮食都被他给侵吞了!不光是被他侵吞了,这数千石粮食被他转手以五两银子的高价卖给了粮庄,起码得利两万两!”新笔趣阁
两万两白银,还真的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照着这个速度,只怕三年知县,就够他捞上十万两白银的!
“孔源,我给你一个机会!这次赈济灾民,本来就是本宫在主持,你知道本宫面对贪官污吏,从不手软,还有这样的胆子敢胡乱伸手?将你贪污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退回赃银,本宫只赐死你一个,与你家人无赦,若是敢加以隐瞒,非但是你要死,本宫连你的家小全部流放到琼州的海岛上去自生自灭!”
朱慈烺狠声说道。
琼州的海岛上,那个地方气候炎热,荒无人烟,甚至连淡水都没有,一家老小被流放到那里去,绝对是活不下来啊……
孔源登时就慌神了,连连叩头,哀声道:“殿下,殿下饶命啊,还请看在下官姨丈江孔燧大人的面上,饶过臣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