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唐军,摩拳擦掌,双目赤红,人人激愤。
“联军,士气崩溃了,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老子肚子里饿得咕咕叫。趁着还有力气,杀出一条血路去!”
“兄弟们,宁可与联军拼了,也好过在这里活活饿死。”
“谁拦我?我就一刀砍谁!”
望着这十万如同入魔、疯癫、被人洗/脑的士兵,众女心惊肉跳。
显然,士兵们已然在饥饿、恐慌和孙膑【减灶之计】下,失去理智,无法控制。
哪怕杜预亲自出现在城门,堵住他们,劝说他们,都挡不住这些狂热的士兵,出城血战“虚弱”的敌人。
身在无边黑暗中,骤然看到一丝光亮,那诱/惑太大了。哪怕光亮是诱饵灯,也会有大把人飞蛾扑火。
“怎么办?孙膑之计,要成功了啊?”
小蛮急的跺脚:“这些莽夫,厮杀汉,真是气死人了。”
“杜预为何能不中计?我们为何能不中计?”
弄玉提出一个问题。
“我们不中计,只怕因这计圣的计策,只针对男人有效。”
王异重瞳闪过异色,心细如发的她,有极强推断力:“而城内所有的女人,都没有中计、热血上头的意思。至于杜预?”
她看向风轻云淡、笑意盈盈的杜预,叹道:“他,是个怪胎吧?我从未见过他中过什么人的计策?哪怕计圣的才气神通,也影响不了他。”
所不中,亦不远矣。
杜预拥有黄金级至圣文骨,连亚圣神通都可豁免,孙膑只是兵家半圣,自然无法对他生效。
远处山下,孙膑凝望着黑漆漆的孤城,目光笃定,嘴角挂着一丝自信冷笑。
“差不多,该出来吧?”
“杜预,当年我便是用这计策,将本决定撤兵的庞涓,诱敌深入,引/诱到他绝命之地,射死在一棵树下的。”
“那树上,我用蜂蜜写了【庞涓毙命于此】六个大字,吸引蚂蚁蚁聚其上。庞涓好奇,过去一看,恰好被射死。”
“我很期待,看到你也被射死的表情。”
“可惜,可叹。”
“哪怕杜预你能识破我的计策,那又如何?你麾下十万唐军,可没有这本事,他们被我一网打尽,只剩下你光杆司令一人,照样难逃我擒杀。”
“我与你并无深仇大恨,本不准备用这么绝户计,但师尊既然吩咐,那就···对不住了。”
城内,杜预端起酒杯,轻笑道:“别着急啊?虽然我没有粮食,但我却有粮食的精华····酒啊!”
“???”
众将、众女面面相觑。
杜预这是假酒喝多了?出现幻觉,开始说胡话了?
宋佳霖沉不住气道:“粮食都没有,饭都吃不上,哪里来的酒啊?”
杜预哈哈大笑:“没有酒,我可以变出来啊。”
他高举起酒杯,站在城楼最高处,如腾云驾雾一般,俯瞰整个战场!
战场,也能将最高处的杜预,看地清清楚楚。
“【将进酒】!”
这三个字,杜预充满自信、孤高自傲、热情豪放。
他一袭青衫,站在万仞山、孤城顶楼之上最巅峰,飘飘欲仙,简直如传说中的仙人。
杜预一出现,沉浸在黑暗中的整个战场,立即轰动。
三国,无数将士,觉也不睡了,岗也不站了,甚至连埋伏起来的汉齐伏兵都支棱起耳朵来,目光情不自禁被牢牢吸引在杜预身上。
“快看,杜预要作诗了?”
“又来?他一作诗,不就出事了?”
“上次他作诗,一首凉州词,直接给我们整凉凉。一座城池拔地而起。”
“这次,他拿着酒樽,跑到城楼上去又要干嘛?”
曹操、孙膑在众人簇拥下,急匆匆出大帐,仰天看着把酒临风、飘飘欲仙的杜预。
“丞相,此人说要做【将进酒】?”
程昱汇报。
“将进酒?”
曹操眼睛眯缝起来,嗅到了不祥的气息。
他已经亲身体验过,杜预诗词的苦头了,自然不会再那么盲目自信,大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将进酒,就是将要喝酒的意思吧?”
“这貌似是一首祝酒诗啊?”
曹丕冷笑:“他是不是饿疯了?孤城被我们围困五天五夜,城内老鼠都要被饿死了,他还做什么祝酒诗?”
江小白也咬牙切齿:“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孙膑目光如鹰隼,死死盯着杜预。
他已然震惊发现——杜预毫无被【减灶之计】影响迹象,看不出他有任何石乐志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