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桃夭夭向敖灵介绍了涂山雪的来历,敖灵虽然点了点头,但眼神里还是透露着一丝警惕的神色。
“行了,该上山了。”
李夜清将断剑霜降和浮生画轴都悬挂在腰间,捧起上山所用的疏文和檀香道。
……………
走过云浮大道,前方山雾朦胧,草木湿气扑面而来,林海间浮玉山的山门轮廓若隐若现。
李夜清一行人走过山梯,远远的便能瞧见那青莲宫上的铜制大青莲正在缓缓运转,其下道宫交叠掩映,筒瓦深檐间氤氲着檀香灵气。
山门前,铃下役人正捧着一卷道纲入门钻研,今日浮玉山中并没有多少上山的香客。
读经的铃下人看见一行上山的人,刚准备上前劝阻其上山,可当他看见李夜清后,立马擦了擦眼睛道。
“玄知师伯!”
玄知是李夜清在浮玉山上的道号,虽然他尚且年青,可到底是掌教真人的弟子,因此在浮玉山上的辈份极高。
李夜清走到山门前,将手中的疏文和檀香递上前道。
“陈铃奴,好久不见,这是我们上山的疏文和请香。”
铃奴是浮玉山中杂役的一种称呼,除此之外还有喂灵鸟的雀奴等。
“玄知师伯这是说的什么话,您上浮玉山还用得着什么疏文?”
陈铃奴双手接过李夜清递过来的疏文,躬身回道。
“今早早课前时,掌经真人就说了师伯您会上山,现已经在灵昼殿等候了。”
闻言,李夜清应了一声好,便走过了山门。
入眼处就是坛石道场和挂着铜漆蓝牌匾的虚静殿,这里是浮玉山弟子做早课和颂经的地方。
只是此时已是午后将晚,因此虚静殿和坛石道场中并没有见到多少弟子,只有三两浮玉山人走过。
这几个浮玉山弟子穿着低层的服饰,看上去只是刚入门仅一两年,手中还捧着浮玉山的《道纲玉纬》,因此他们并不认识李夜清这位浮玉山的玄知师伯。
此时有一位道人从虚静殿的铜蓝牌匾下走过,道人带着玉冠,披着青衫褐衣,虽然鬓染些许霜色,但容貌却依然好似青年一般,五观周正,极具正气。
那三两浮玉山人见到铜蓝牌匾下的青衣道人,都纷纷辑手行礼。
这位玉冠青衣的道人正是在虚静殿代为授课讲经的讲课林浮山。
林浮山和那几个弟子颔首示意,侧目间看见了从坛石道场走来的李夜清一行人,他见状立马快步上前,朝着李夜清辑手道。
“李师兄,你怎么突然回山了?”
林浮山比李夜清要晚上一年上山,因此虽然年岁要长上许多,按照资历却还是要喊上一声师兄,当年的道科考试中,道纲、祝由、经文等五科考学,林浮山都评为甲魁,所以短短数年间就从弟子一跃成为代为授课的师长。
李夜清看见林浮山后,眼神中也透露着欣喜之色,当年他和敖灵倒卖浮玉山的经文时可没少让林浮山给打掩护,一来二去,两人关系也极为熟络。
“有些要紧的事,这才不得不回山,对了,掌教师傅呢,他老人家可曾闭关?”
听李夜清问起有关掌教真人的踪迹,林浮山指了指远处青雀山的方向道。新笔趣阁
“掌教真人?他今早就去青雀山了,圣人要携带六部和文武百官去青雀山大行祭祀,所以要早些准备。”
李夜清捏了捏林浮山的青褐道衣袖子,不禁咂舌感慨。
“不错嘛,浮山兄,现在都是代讲的讲课道人了,我记得我当年下山时你还是个普通弟子。”
“李师兄这话太过了,承蒙师长错爱罢了。”
林浮山还要谦虚,却被敖灵一拍脑袋道。
“行了,林浮山,下次再找你聊。”
看见身旁的敖灵,林浮山一拍衣袖,辑手行了个大礼道。
“也是,方才只顾着和李师兄说话,还不曾向敖灵师祖行礼。”
“师,师祖?”
敖灵闻言气鼓鼓的拍着林浮生的玉冠道。
“说多少次了,叫师姐,叫师姐,叫师姐!”
“对不起敖师姐,是浮山孟浪了,既然你们有要紧事,那还是赶紧去才是,我还有些经课要批改,就不叨扰了。”
言罢,林浮山就抱紧手中的一摞道经,逃也似的离开了虚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