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城城门处,昭武将军李光弼正带着亲随的两名副将在城门口等候。
副将牵着一匹毛色银白的高头大马,这匹马名为透骨银龙,是李光弼的爱驹,混有一些古老的妖魔血脉,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在城门处等待了片刻,李光弼才终于看见镇国公徐达的身影。
徐达骑着一匹九花虬,身形愈来愈近,这是圣人给镇国公徐达的特殊待遇,宫城行马,剑履上朝。
见到镇国公徐达后,李光弼拱手问道。
“不知道镇国公大人突然留住末将是为何事?末将正准备去城郊军营中调动兵马。”
徐达翻身下马,拽着九花虬的缰绳走到李光弼的面前道。
“圣人命卿挑选十名副将随军前往庸都城,不知可曾有人选?”
听镇国公问起这件事,李光弼思付了片刻后回道。
“目前还只想好了带上我这两名亲随的副将,另外人选的话,也有了六人。”
徐达一听,连连点头道。
“哦?这般说还差两人。”
李光弼被徐达这一出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拱手追问道。
“镇国公大人的意思是?”
“咳咳。”
徐达顿了片刻,而后询问道。
“我想让我家那臭小子,这次也跟着你一同去庸都城。”
说到这里,徐达又补充了一句。
“那小子在北荒跟着苍貉历练了这么多年,这个金吾卫副统领的的确确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当上的,到时候去了庸都城并不需要你多加照顾。”
可李光弼却连连摆手,丝毫不肯带上徐之斐同去庸都城。
“原来镇国公大人将我留住就是为了这件事,但恕末将万万不敢答应,倒不是因为世子本领不够。”
闻言,徐达侧目道。
“那是为什么?”
李光弼拱手解释道。
“镇国公大人,眼下年关将近,世子在边关数年,方才回家,本该与家人团聚才是,为何要趁着这个时间让末将带他去庸都城?想必夫人也不会答应。”
“这个倒是无妨,夫人那边我会去说,你只管捎着他去庸都城便是,其中有些事情不太好说,就是前些时日……罢了罢了,且先不提了,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言罢,徐达就翻身上了九花虬的马背,不等李光弼多说些什么,双腿一夹马腹就出了宫城。
……………
送走了镇国公后,李光弼也带着两个副将进入了皇城,径直朝着皇城左侧的城门出城而去。
出了玉京城后,李光弼和两名随行副将也上了马,这时,那名穿着锁子甲的副将不禁问道。
“镇国公大人也真是奇怪,世子殿下几年来难得从边关回京,这还未至年关就赶着要把世子殿下送去庸都城。”
而在李光弼左侧,头戴纶巾,作儒将打扮的副将则严谨许多,听到这话时立马呵斥道。
“怎敢私下议论镇国公大人。”
不过李光弼却是摆了摆手,笑着回道。
“这个不打紧,不打紧,我可是猜到了为何镇国公大人要把世子殿下送去庸都城,怎么样,你们想不想听听?”
这两名副将,作儒将打扮的名为李光止,是李光弼的堂弟,熟读兵法韬略,但却不以出身自傲,而是从一名文人记室做起,数年来被提拔至参军副将。
另一人较为粗旷,名唤庞琰,是李光弼一手提拔上来的战将,作战勇猛,冲锋陷阵时往往第一个杀入敌军。
这两人一文一武,是李光弼最亲信的手下,因此李光弼在他们面前也从来不摆着二品昭武将军的官,私下也都是兄弟相称。
庞琰听李光弼要说说这世子殿下的事迹,立马来了兴致,连连道。
“说啊,怎么不想听听乐子。”
李光止没有开口,但脸上的神情却也表明了他也很想听听这世子殿下的乐子。
“其实倒也没什么。”
李光弼拽着透骨银龙的缰绳,一边慢悠悠的朝着军营驻扎的方向而去,一边开口说道。
“前段时日我曾和世子一同在玉京城郊游猎,他提起过圣人想要赐婚,欲将晋王之女兰陵公主李灵泽嫁给世子为妃,可是这世子不乐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