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剑阁共排下了剑、刀、枪三谱,其中剑谱名剑最多,已经排到了三十名开外,刀则次之,仅有二十柄,枪谱则是其中最为稀少的,仅仅有八杆枪上榜,其中蟒吞龙被当代剑阁列为第二,而第一的那杆枪名为神荼,是当年人祖手下的大将武安侯的兵器,后间接到了玄照将军的手中,自从玄照死后,这杆神荼也就下落不明,而镇国公的蟒吞龙就成了名为第二,实则第一的名枪。
提起那杆蟒吞龙,徐之斐就不免有些得意。
“那是自然。”
李夜清举杯和徐之斐碰了一下后笑道。
“改日可得让我看看你这杆蟒吞龙。”
“一定,一定,要不就明日吧。”
说话间,徐之斐看见了李夜清腰间悬挂的浮生画轴和霜降剑,他有些好奇。
以前还在玉京城时,他就总看见李夜清腰间挂着个画轴,问起他只说是随身装饰,徐之斐也就不以为意,但现在腰间却又多出了一柄剑。
“你这剑是哪儿来的?什么时候开始练的剑术。”
听到徐之斐的疑问,李夜清摆手解释道。
“不堪提,我哪里修得什么剑术,只是一柄不入流的剑,随身带带罢了。”
“放屁,你可是李玄祯,能被你随身佩戴的剑哪里会有凡品,给我掌眼一观便知。”
刚骂完,徐之斐就伸手拿下了那柄霜降剑,对此,李夜清也没有阻拦,任由他去看了。
他只将霜降剑拔出了一寸,那剑身闪烁的寒芒就有如秋末霜风一般凛冽。
“好剑!”
可当他将霜降全部拔出后,他才发现这柄剑竟然断了剑首。
“断了?真是可惜。”
徐之斐将霜降收回剑鞘,递还给了李夜清。
“这是我爹留下的,虽是柄好剑却未入剑阁随排下的剑谱,这次来庸都城,另一件事就是要去剑阁请高明的铸剑师助我重塑剑首。”
闻言,徐之斐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那确实应该不惜重金去将其修复,不过我倒是还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
徐之斐拍了拍李夜清的肩膀道。
“我和你虽然只是稍稍切磋了一番,但我却能感受到老李你的根骨根基比我后天和先天时要浑厚扎实的多,帮你武道筑基的人一定是个了不得高人,不过你既然修行武道,肯定有技法傍身,不是剑法,难道是刀法?若是什么技法都没有,练到最后岂不成万年的王八了。”
“去你的王八。”
李夜清笑骂了一句,随后一拳递出,落在了徐之斐的鼻尖前。
这一拳的拳风将徐之斐的长发都吹的猎猎作响,在他的耳旁更仿佛有春雷炸响。
“我练的是拳法。”
“确实有些厉害。”
徐之斐捋了捋脑后的头发,随后调侃道。
“好是好,但是拳法有些不符合你老李的身份啊,剑才是百兵之君,我问你一句,老李你要和我说实话,你到底对圣人之位有没有想法?”
听闻这话,李夜清顿了顿,继而回道。
“不少人都旁敲侧击的问过我,但像你这么直接的倒是头一个。”
“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我和老爷子还是有些像的,还是那话,你老李是圣人嫡长孙,太子嫡长子,继承圣人之位名正言顺,赵王若是敢反,我徐之斐的长枪第一个指着他的狗头,就看你是怎么想的。”
李夜清将盏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拍在酒案上道。
“最好的兄弟都说出这样的话了,我李玄祯又有什么可退缩的。”
“好!”
徐之斐也一口饮尽了盏中酒,拍着胸脯道。
“当年我爹徐达跟随着圣人西逐妖魔,北拒北莽,打下了如今的大玄疆域,日后你李玄祯若是为圣人,我徐之斐就是你头一号的先锋大将!”
听着徐之斐酒后的豪言壮语,李夜清不免有些眼眶泛红。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