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看向她隆起的肚子,疼爱地摸了摸,“小孙孙很乖呢。”
温宁的余光看到餐桌上,空无一人,她表情僵了僵,哑声问,“他出门了吗?”
婆婆无奈摇头,手往沙发处一指,“你拿着戒指进了洗手间,也不答话,他就一个劲儿的喝闷酒了,本来昨天回来就生病了,你看三瓶红酒,他已经醉糊涂了。”
温宁看到沙发里,斜躺的修长身影,他眉间紧蹙。
合盛出了大事,他心烦意闷,而她更是让他心情低落。
“宁宁啊——”
婆婆拉着她走到餐桌处说话,细细瞧她,“妈妈虽然记忆糊涂,可眼睛不瞎,看得出来你对他有爱的,你是不是因为他性格不好,所以不接受求婚啊?”
“没有,妈妈......”
沈棠却看向儿子,心疼地说道,“你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他还有个弟弟,同父异母,可弟弟和他爸才是一家三口。
我生病势弱,在他小时候也不能为他撑腰。
他经常被继母暗地里薄待,吃不饱,关在地下室。
堂堂一个尊贵的少爷,身无分文,为了给我买药,他偷过家里的钱,被佣人当众殴打,送到警局。
那一年,他才八岁,因此患上了心里疾病,易怒发狂,又被他父亲强制送到精神病科,呆了两年。
出来时,人就大变了,很冷漠,是我这个病秧子害了他!
可他很努力,顽如磐石,在家族里冒头,锋芒盖过所有后辈,让他父亲不得不重用他......
直到今天,他一步一步走来,我都看在眼底,我记性不好,可我都记得他吃过的苦。”
温宁心里微抽般的感到疼,厉家老爷子独宠二少的传闻,她听过的。
却没想到,他是过得如此糟糕。
老人见她怔忪,拍了拍她,“你别怕,妈妈说这些是让你了解他为何暴戾,可都过去了,他如今身心健康,
他也从没把小时经历的阴暗,带到商场上,宁宁,你的男人是一身正气的,家世的矜贵刻在他骨子里,他配得上你。
假若他要不择手段,他也绝不止今天呼风唤雨的地位,会更高。”
婆婆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