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完成重要任务,张郃等人的准备都非常充分。
张郃穿的还是被俘时那身破烂盔甲,并且对那身衣甲进行了做旧。
一套衣甲被火烧得破烂不堪,穿在身上很是凄惨。
贺奇与一众锦衣卫高手也都穿着燕军残兵的衣服,一个个披头散发,衣甲上满是血污。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的身上和脸上并没有血污。
消失了这么多天,不洗一洗脸实在是说不过去。
兖州,昌邑。
韩威、韩猛坐镇城中,眉宇间皆有忧愁之色。
韩猛对族兄韩威道:
“大兄,最近这些时日我大燕变化太快了。
先是三殿下成了监国太子,紧接着大殿下和二殿下就发檄文讨伐三殿下。
说三殿下是...阉人...
你说此事是真是假啊?
陛下当真会封一个阉人当太子?”
韩威叹息道:
“不论真假,我大燕都要乱了。
如果做实三殿下是阉人,那他是万万不能继承皇位的。
太子之位,最终恐怕会落到大殿下与二殿下手中。”
韩猛问道:
“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总得选一方投靠啊...
要不然新皇登基,你我兄弟恐怕没有立足之地。”
韩威思索道:
“你我与韩琼老将军同出一族,虽然血脉不是很亲近,可究竟是韩氏族人。
咱们的身上,已经被打伤韩琼老将军的烙印了。
韩老将军为袁谭所害,惨死邺城。
你说我们就算有心投效袁谭,袁谭敢收我们么?”
“就算他收下我等,敢重用你我二人吗?
恐怕将来会找个理由将咱们除去,以绝后患。”
韩猛连连点头,说道:
“兄长言之有理。
如此说来,我们只剩下唯一的选择了。
那就是投效二殿下。
我们支持二殿下登基称帝,还可得那从龙显贵之功。”
韩威沉声道:
“二殿下志大才疏,难成大事。
如果他有能力,陛下也不会从大殿下和三殿下之中选择太子了。
就算二殿下运气好,在我们支持下最后当了皇帝,他能坐稳皇位吗?
他当天子,能挡住乾人的进攻?”
两人越说越愁,只感觉自己前途无亮了。
韩猛叹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什么路都走不通!
难道咱们兄弟注定要坐以待毙?”
韩威沉吟片刻,说道:
“其实...我们兄弟还有一条路可走。”
韩猛连忙问道:
“什么路?”
韩威缓缓开口道:
“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方今天下,能称得上英雄者,唯有大乾太子袁耀。
大乾在袁耀的治理下,国力如日中天。
我大燕与其交战数次,都是惨败收场。
这等英雄人物,不失为你我兄弟的明主。”
韩猛闻言大惊道:
“大兄,你...你要背主投乾?
这怎么可以啊!
陛下待吾等不薄,吾等应誓死效忠陛下才对!
就算死,也不能起投乾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