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你是?”
“我是齐雄的徒弟,陈轩。我师父安排我过来缝尸的,说到了地方给你打电话。”
话音刚落,这个叫做向远红的女子便在电话里热情了一分:
“原来是齐大师的徒弟,太好了。你现在在什麽地方?我来接你!”
“我就在庄口,穿的黑衣服,提着一个箱子。”
“好,我这就过来……”
对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我点了根烟在路口等了几分钟。
然後就看到一个年轻女子,穿着带有武庄殡仪馆字样工装制服,从庄子口出来。
看样子,也就二十多岁。
而且这个年轻女子还很漂亮,哪怕穿着比较宽大的工作装,身材也非常的好。
我们对视了一眼后,就见到对方笑了笑:
“你就是陈轩?”
“对,陈轩是我!你是向远红女士?”
“是的,我就是向远红,是我给齐大师打的电话。”
说话间,对方还和我礼貌的握了握手。
我还有点意外,我还以为认识我师父的至少都是中年大妈,没想到还有这麽年轻的女子。
“陈师傅,这边请。”
“好的!”
我点点头,然後就跟着这个向远红往庄子里走。
这庄子的狗还多,刚进来就“汪汪汪”的叫。
她一边带路,一边开口道:
“死䭾三天前在工地坠亡,这边有停灵的习俗。
所以坠亡后就将遗体运了回来。
今天上午我过来运尸的时候,家属告诉我这两天都在做梦。
梦见死䭾托梦要针线缝合身体。
除此之外,抬尸的时候也很难抬动尸体。
我们就知道,这尸体如果不缝,可能烧不掉,鬼魂也送不走,这才联系了齐大师。
这里的事儿,今天就有劳陈师傅了……”
这些师父都给我说了一个大概,只是没说那麽细。
我跟在她身後点头:
“放心,我会尽全力的。”
而这个向远红非常健谈,与宫雅完全就是反比。
宫雅不爱说话,这个向远红却能找到很多话题。
一路五分钟就听她一个人在说,一点都不沉闷不让人尴尬。
我也从她的嘴巴里,了解了一些死䭾家的情况。
死䭾叫做“武大海”,家里就他老婆辜女士和有残疾的女儿武珍……
因为今天上午抬尸的时候,四个人没将尸体抬起来,而且木棺落地的时候还压了一个人的脚。
导致村里的人都有些害怕。
说这是鬼坐棺,所以四个人都抬不起棺材,谁碰谁倒霉。
这种说法倒也正确,鬼坐棺,必是死䭾生怨。
不化了死䭾的怨气,谁要是盲目的去抬棺,还真就会倒霉。
导致邻里和亲戚都走了,没人敢来帮忙。
我点点没多说什麽,我来这里就是解决这个。
解决完了,拿了两万八就走人,别的我不管……
等到了雇主家的时候,向远红指了指一栋二层小楼,搭着白布的楼房道:
“陈师傅就在这里了!”
我点点头:
“好,我们进去吧!”
说话间,向远红就带我走进了这户人家。
刚到院子里,就闻到了浓烈的烧纸味道,以及灵堂内传了出来的“呜呜呜”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