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不相信那种誓言。」我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感想,「既然大无常是可以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神明,那麽破解誓言的手段应该也是可以找到的吧?」
法正说:「这个誓言对你来说最大的用处并不是束缚他,而是当他暗中违背誓言之际,你可以产生感应。谁都没有指望过誓言的力量可以制裁他,但是你本身就具备亲手制裁他的力量。」
「那样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不过我有三个附加条件。」我说,「第一,他今后不止是不能对麻早出手,也不能伤害我身边的任何人;第二,他今后可以压制自己身体里的宣明之火的扩张,但是不能将其熄灭,这是为了避免我失去制裁他的手段;
「第三,我要在他的身体和灵魂里面注入自己的火焰,这样当他违背誓言之际,我可以第一时间找上门去杀死他。」
也就是说,我要保证自己今后可以对命浊生杀予夺。
对于可以在十年以内无限复活的命浊来说,这种生杀予夺并没有那麽生死攸关,更多的是为了保证他在违背誓言之际,我可以对其施加制裁。同时,我也没有办法拿这种生杀予夺的权力在平时要求命浊做更多的事情,因为我要真正杀死他还是必须花费最多十年时间。如此之大的时间成本,使得这个做法最多只能成为最后的制约手段。
这是我的底线,不做到这个地步,我不会善罢甘休。
「不要太过分了,庄成!你都已经杀了我两个大成位阶的手下,现在还好意思摆出这种索赔的嘴脸?」命浊恨恨地说。
「难道你是想说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这件事情就可以扯平了吗?」我说,「别开玩笑了,如果我不是像这样露出肌肉,让你知道痛,你就会善罢甘休了不成?这件事情是你先开始的,当你发现自己的损失比较多了,就要开始以受害者自居了?
「如果你不愿意接受这个条件,那麽就去死吧。别以为你现在靠着神照和卦天师就可以逃脱了,以后我见你一次杀一次,闲下来无聊的时候也会找上门,杀你个几天或者几星期作为解闷。至于你是不是要抓紧时间做什麽事情,我才懒得管。
「反正我是不介意多出你这麽一个健身器材。虽然你的保质期最多只有十年,但是以健身器材的标准来说也算是经久耐用了。」
命浊目眦欲裂地低吼:「庄成!!!」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
其他大无常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就连神照和卦天师都没有替他说话,只是看着。
不管怎麽说,命浊都是败北了。
虽然现在的我已经不太可能像是之前那麽不顾一切,花费十年时间也要杀死命浊,但是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一点,而之前的我所做出来的事情和表现出来的决心都被所有人看在了眼里。那麽现在必须做出让步的,就是身为失败者的命浊,而不是我。
命浊显然也是很清楚这一点,他喘了几口气,然后恶声恶气地说:「可以!」
法正突然说:「对了,你在回去之后,要在总部做出公开承认——你命浊败给了庄成。」
「你说什麽?」命浊非常阴沉地问。
「不对庄成身边的人出手,这种事情就连最基本的赔偿都不算,是你本来就该做的事情。就好像你莫名其妙打了别人一拳,难道只要承诺自己以后不再打了,就可以算成是对受害者做出赔偿了吗?你还必须在其他方面付出代价才行。」法正说,「正好,庄成虽然是大无常,但是和我们这些在成为大无常之前就在怪异世界积累大量缘分的人不一样。
「他还没有在这边的世界彻底扎根,缔结的缘分还太少,需要足够多的锚定才算是稳定。最快捷的方法,就是迅速壮大他的势力。而要迅速壮大势力,则需要巨大的名声。
「有你这个老牌大无常做一下他的垫脚石就皆大欢喜了。」
命浊再次破口大骂:「去你妈的皆大欢喜!」
「这只是赔偿的一部分而已,总不能只有非物质赔偿吧?还需要一些物质赔偿……」法正想了想后说,「我也不知道庄成需要什麽,这个就交给你们之后自己商量吧。」
命浊又喘了几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恶狠狠地说:「……可以!」
「我没意见。」我说。
片刻后,在其他四个大无常的见证之下,命浊向我发下了不再对我身边的人出手的誓言,并且放开了自己的法力防御。我用自己的火焰侵入了他的身体和灵魂,以及他对于宣明之火的封印之中。这样我就无论何时都能够掌握到他的行踪,并且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穿透他对于宣明之火的封印,一瞬间就将其杀死。
与命浊之间的战斗暂且拉下了帷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