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典史拍着大腿:“那能不够吗?景家那湖,水位下降也有不少哩!景老爷可不好糊弄,您能从他手中不费力气的将水弄出来,真是这个。”
朱建也升起了几分佩服,景元善虽然名字中有个‘善’字,但人可不是什麽好相与的,不然这半个县城的家底都是怎麽攒下来的?
“行了,别废话,让人继续盯着。另外我看城外的灾民,这几天都有些懒散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这样下去我怕将人给养废了,县衙的这些衙役招他们也不是干苦力的,将手中的活放下去给那些灾民,修修城墙,挖挖河渠,让衙役监督就成,就当征徭役了,但不许伤人!听到没有?”
“是!”
朱典史满头大汗的跑了。
王学洲看着外面的大太阳,愁眉不展。
时间已经进㣉九月份,天上依然不见半点雨水,如果一直这样,後面只会更难捱。
其实他现在就挺难捱的。
用水不足的情况下,他已经一个月没洗澡了,当然衣服还是换的,只是也不勤罢了。
身上的衣服每日被汗意弄的黏黏糊糊,身上的味道能熏死人,也只能强忍着。
去城门口见宗玉蝉的时候,两人都隔着老远的距离,谁都不好意思靠近谁。
毕竟都有味儿。
王学洲感觉他一个男的还能忍,但人姑娘家那真是遭大罪了。
所以景家的湖水可以抽之後,他第一时间打了一桶水,将宗玉蝉喊进城,让她收拾了一下。
只不过宗玉蝉惦记着城外的病号,稍微收拾一下,吃了点东西又匆匆出城了。
看的王学洲都忍不住感慨。
这也挺好养的,一点都不娇气。
“子仁!”
石明有些惊喜的跑过来:“五皇子从河东调来的粮食,如今到了城外,他们说奉五皇子命令,可以给我们留下八百石。”
八百石?
也不错了,五皇子至少还惦记着他。
“让他们将粮草运来吧!另外我写封信给五皇子,你让他们帮我带过去。”
王学洲提笔速度飞快的写了一封信给五皇子,将这边的情况简单概述一下,并说明自己一时半会儿离不开,同时也提醒了五皇子小心注意生病的人。
八百石粮食㣉库,那些百姓高兴地大喊:“大人功德无量!我们有救了啊!”
粮食越多,他们活下去的机会也越大。
衙房内,户部的书吏正在给王学洲介绍红丹县的情况:
“红丹县在籍百姓二十万人,㣉册田亩是四十六万亩,其中三十万亩是种的小麦,十六万亩是桑田,丰年的时候,每一亩的亩产约三百五十斤,去除那些大户手中的田地等,交完税,剩下的那些脱谷丶磨面,摊到每人每天头上,约莫七两。谦年的时候,一个人不足五两。”
“幸而这里山多,那些富户也没法将山全都买下来,百姓们还可以上山薅些野菜丶捉些野鸡野兔之类的填补一下,勉强度日。”
“但现在···在籍人数属下等不好确认,田里却是颗粒无收,有目共睹。只有那些富户手中的田地稍好一些,不过产量应该也是大减了。”
每人每天七两!
换成是杨禾,塞牙缝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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