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麽下雨了?”
年味依旧浓厚的大年初五,竟然破天荒的下起了雨。
而且是冷冷的冰雨。
马车中,朱标撩起车帘皱眉眺望天空,“什麽时候下不行,怎麽非挑今儿下雨?”
挨着朱标坐着的李景隆心中腹诽,“你有能耐你让他别下呀,你还能管着老天爷了,给你娃能的!”
他正想着,突肋上重重的挨了一肘子。
却是朱标怼他一杵子,问道,“下雨怎麽办?”
“应该没事!”李景隆挤出几分笑脸来,“肯定不耽误看戏!”
“我说的是看戏的事吗?”
朱标撇嘴,“下雨了,万一吴家姑娘淋雨了怎麽办?”
李景隆,“.........”
朱标又沉吟道,“毛头他们家应该会搭雨棚吧?”
“那肯定的!”李景隆笑道,“哪能让宾客淋雨看戏呀!”
与此同时心中暗道,“标哥你变的够快的呀,以前是谁嘴上说不找不找的,如今有了人选了,老天爷掉几个雨滴,你就担心人家淋雨了......你是情圣呀!”
这时,护卫在马车外的曹泰,在马上低头道,“太子爷,毛头大哥家马上就到了!”
“嗯!”
车厢之中朱标微微点头,忽又给了李景隆一杵子,“你说我今儿这身咋样?”
标哥一身簇新的葡萄紫色常服,头戴翼冠,腰配镶玉皮带,显得整个人格外清爽年轻。
李景隆鼻子嗅嗅,标哥身上依稀还有若隐若现的,淡淡的香味。而且他还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标哥格外喜欢穿束身收腰曳撒性质的常服,显得身形格外健硕。
“啧...”见李景隆没有第一时间说话,朱标再道,“我这身咋样?”
“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李景隆低声道。
朱标眯着眼,“假话是啥?”
李景隆竖起大拇指,“精神!好看!”
朱标冷哼,“真话呢!”
“那您先恕臣不敬之罪....”李景隆低头,犹豫开口。
朱标瞪了李景隆两眼,“你不说我怎麽恕?”
“其实若是单论容貌....”
李景隆往後靠靠,“太子爷您...是没臣长的....俊朗的!”
朱标没说话,眼眉耷拉下来,微微跳动两下。
“而且您素来的穿衣风格,太过於单一了....”
李景隆说着,扶了下腰间那条华贵非凡,镂空雕龙玉带,又蹭了下右手小拇指上,那枚耀眼的碧绿翡翠面马鞍戒。
“更何况....”
李景隆继续道,“您腰间还有些许的赘肉....”
“哼!”
朱标狞笑,嘎巴嘎巴的捏着手上的关节。
“但是!”
李景隆话锋一转,“臣是人靠衣裳,而您却是衣裳靠人呀!就您身上这件常服,穿谁身上,都只不过是好看。可穿在您的身上,却另有一种气质!”
“嗯?”
朱标转头,“气质?”
“对!”李景隆点头道,“你长的不如臣,身形也不如臣,个头也....不如臣。可是,也不知怎麽回事,您出来进去的往那一站,不管穿什麽衣裳,身上那种器宇轩昂闲庭信步的气质,臣怎麽学都学不来呀!!”
“臣可不是夸你!”
“也不说太子爷您天生带着贵气!”
“您想想,但凡咱们每次出去溜达,不管您穿什麽衣裳,那些做买卖的或者老百姓,见着您都称一声爷!不管臣穿什麽,不管臣捯饬的多利索,可跟您一比就好比....”
朱标脸上的笑容堆叠起来,“好比什麽?”
“好比小母鸡遇上火凤凰!”
“好比小个子遇上了海东青!”
“好比小懒猫遇上了大狮子......”
“哈哈哈哈!”
朱标畅快的大笑,“你呀你呀....夸人都不会好好夸!哈哈哈,还小懒猫遇上大狮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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